钱三贵呵呵笑着送了她一个小银锞子,劝她去钱满霞的小屋里安息。老太太又奇怪得不得了,前次她得的银锞子是小花生的形状,而此次的是朵小梅花。她把玩了好一会儿,才去安息。
钱三贵点头笑道,“嗯,还多点。”
钱亦绣笑道,“姑姑的脸皮再薄,也不能不说亲啊。”
下晌,钱二贵又来了。他也没有别的事,就是跟钱三贵拉拉家常,干脆干脆畴昔他们小时候的事情。
钱亦绣的话逗得世人笑得不可。笑过后,钱三贵和吴氏感觉孙女说得也有事理。
王媒婆骂道,“你这个小豆子,你姑姑的婚事你也能做主?”
看她的这个花痴样,吴氏又念叨开了,“看你娘的脸还能看出朵花来?要看她如何绣花,把绣艺学好了,将来也好找个好人家。”
第二天一早,老太太又来三房守着。见她顶个黑眼圈,一副神采委靡的模样,必定是夜里掂记三儿子家的银子没睡好。
正闹着,大山俄然狂吠了起来,猴哥也跟着大吼大呼。奔奔和跳跳不晓得娘亲和猴哥哥为甚么俄然叫起来,也镇静地着叫起来。
钱三贵和吴氏极其亢奋,还真看上了一家,就是绿柳村的肖家后生。传闻家里有几亩田几亩地,另有头牛,才修了不久的大瓦房,只要两兄弟,姐姐已经嫁了人……
早晨,钱老太来了,老太太是来帮着本身的娘家侄孙子说合的。
钱满霞去把门翻开。还挡在门口不让王媒婆出去,骂道“你还敢来我家呀,走吧,走吧,我家不欢迎你。”
钱满霞不敢帮着分线了,只在一旁看着。看程月如何绣花,如何分线。
王媒婆厚着脸皮把门用力抵住,笑道,“我明天真是来做功德的。”又大着嗓门喊道,“三贵兄弟。钱家弟妹,有人家托老婆子来给霞姑说亲了。放心。此次不是老许家,是个好后生。”
钱满霞怒道,“你那里是来做功德,明显是来催命的。快走。快走。”
钱亦绣感觉鼻子有些发酸,想着过两天去县城,再买些香脂返来给她护理手,也要给小娘亲和吴氏护理。家里的日子好了,不该该只重视吃食,还应当重视精力糊口。
见她如许,钱亦绣对她常常欺负程月的怨气也小了些。
钱亦绣嘴硬道,“绣儿这么聪明,绣艺不好,也能找个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