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中良忙笑道,“三爷爷是长辈,我们长辈该先去给他见礼的。”
三天后,几条拉风的画船就到了花溪船埠。钱满江、潘月带着钱亦静和钱亦源姐弟来了,钱亦绣也带着梁思诚三兄妹来了,另有永和王朱肃绩。
汪氏看到多多统统都好,极对劲,还是说道,“再把身子调度好些,趁着年青再多生两个孩子。男孩最好,女孩也行,女孩养好了也管用。男人再好也没有本身娃子靠的住,看看唐氏就晓得了。当初你二爷爷对她多好,一有了年青女人,就连一点点情分都没有了。”
下晌未时便到了花溪船埠。
当然,刘家给三房送的礼更让汪氏眼热。不过,三房一家也不会占刘家的便宜,也都还了礼。
汪氏欢畅地紧赶几步迎上去,刘中良和钱亦多下来。多多责怪道,“奶,这么大冷的天,干吗站在大门口等,多冷啊。”
刘中良笑道,“他说会帮我说项。既然要带贩子,多我一个未几。”
钱满川也说要为钱亦善和钱亦进考虑,这两个是儿子。
朱肃绩不是特地来接钱三贵佳耦的,而是因为来岁要出洋,他来大慈寺祈福,求菩萨保佑他们一起安然。
现在的花溪船埠又比刚建时拓宽了很多,有卖吃食的,有拉车的,呦喝声不断于耳,热烈不凡。
大儿子叫刘立享,享哥儿,三岁多。二儿叫刘立福,福哥儿,一岁多。两个小家伙都是又白又胖,显得有些营养多余。
汪氏非常对峙,对钱大贵说道,“我探听过了,那刘家两个媳妇的嫁奁都是上万两,我们多多咋能太寒伧。”
钱大贵也晓得刘家有多敬着钱三贵,便点头称是。
吴氏和汪氏都看不上余氏,但钱二贵把她当个宝,她们两人也不好多说。不过,吴氏必定不会跟小妇一桌用饭,以是余氏是伶仃一桌吃。
汪氏笑着把小重外孙福哥儿抱起来亲了一口,笑道,“奶想着这两个重外孙孙要来,连觉都睡不着,咋坐得住。”
此时,汪氏正站在钱家大院门口向西了望。她穿戴棕色绸缎褙子,褙子领口袖口还镶了兔毛,又带着金簪子,实足的县城繁华老太太模样,与村里的布衣村妇天差地别。
钱亦多惊道,“那唐氏没事吧?”
接着,钱大贵和刘中良把钱三贵和吴氏请来了。又让人去请了钱二贵,余氏也跟着一起来了。
俄然,内里传来马嘶声和世人的鼓噪声,一个下人跑来禀道,“侯爷,夫人,王爷和大爷他们到了。”
钱亦多问,“我三爷爷同意了?”
她的确找了个好半子。
汪氏便会呵呵笑几声,表示认同。
钱大贵见孙女孙半子一家来了,欢畅道,“快屋里坐,我让人去把我三弟一家请来吃晚餐。”
汪氏看着个乳娘把两个孩子哄睡,就把钱亦多拉进卧房,祖孙两个叙起了别情。
早晨,钱满川和许氏、钱亦进就返来了。一家人相见,自是欢畅。
路过她家门前的人都会跟她打号召道,“钱大太太,还在等闺女呢?”
刘中良笑道,“听三爷爷说,此次出洋是我们大乾朝史无前例的一个豪举。皇上会派一百多条大船去,另有水兵,有官员,又会装备最好的火器,不会有大伤害。再说,连永和王爷都要去,我的命再贵,还能贵得过他?若能安然返来,刘家的生领悟翻几番。我再兼搭着做些我们本身的买卖,我们儿子的儿子都吃穿不完了……”
钱亦多听几个男人在讲着来岁初永和王爷要出洋的事,传闻要带很多商品去番国卖,还会带一些贩子去经商。刘中良便动了动机,求钱三贵跟永和王爷说说,他也想跟着一起去。
她正伸头望着,就瞥见从西边来了几辆牛车,牛车前坐着刘家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