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连生了七个丫头了,你还想让她再生多少个丫头出来,生那么多丫头拿甚么来养?何况养大了还都是别人家的人,你感觉你还能落到甚么好?”黄氏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陶六平眼巴巴的看了几个兄长一眼,倒是谁也没给他一个眼神,他也想像兄长一样进屋去,但是他娘没发话,他愣是没敢转动,杵在原地,想着等她骂累了再说。
“哎呦,我陶家真是不法哦,娶返来这么一个祸害精,这是一大师子都要被她给祸害了哦!”
何氏忙道:“又生个丫头呢!”话语里是掩不住的幸灾乐祸。
按理说自个媳妇生孩子,他应当陪着的,不过他一个大男人,也帮不上甚么忙,何况现在恰是农忙时节,又有他娘在家看着,产婆也请了来,倒也没甚么不放心的。
阳春三月,轻风送暖,阴沉的天空万里无云,骄阳吊挂于空,披发万丈光芒,晖映在九龙河的水面上,出现鳞鳞波光。
黄氏内心本就没好气,见儿子还出言护着那王氏,更感觉王氏不好:“不端庄的婆娘,除了勾着男人帮着说话,另有甚么本领,丫头电影生一窝,的确就是祸害哦!”
陶六平也不是个能说会道的人,一听他娘这么气势实足的喝骂声,一时也是无言以对,缩了缩脖子杵到一边去。
“还杵在这里做甚么,不从速的去做饭,凑在这里看热烈偷懒呢,木头桩子似的没点眼色,非得让人戳一下动一下。”黄氏没好气的骂道。
“娘,你说这个做甚么,孩子她娘也不是不能生,没准下个就是儿子呢!”陶六平嚅嚅说道,王氏生得都雅,他是很喜好的,就算连生了七个女儿,他也没有休妻的筹算。
黄氏不管不顾的扯着嗓子嚎起来:“杀千刀的婆娘,必定是上辈子跟咱家有仇,这辈子就嫁出去祸害我们家……”
“爹,阿奶骂啥呢?”
“这么没用的东西,还养在家里来做甚么,让我儿休了你,趁早腾处所,让我儿娶个能生儿子传宗接代才是闲事……”
“你这是去地里摘菜了啊,这么大篮子,你也拿得动,也不知返来唤爹一声……”陶六平心疼道,虽是闺女,那也是他的孩子,他自是心疼的。
“都堵在门口干甚么,还让不让人进屋了!”陶五平伉俪两个返来,见人都挤在门口。
“生一窝的赔钱货,你倒是给生一个带把的啊,没用的东西,娶返来真是糟贱粮食,你说你光模样长得都雅有甚么用,倒是生个儿子出来啊……”
陶六平一听又生个闺女,脸上也暴露绝望的神采来,他本年二十九,来岁便是而立之年,没有儿子也确切有些说不畴昔,可也不是他伉俪俩不能生,连生了七个,却七个都是闺女,这让他也不知说点啥好了。
跟着下地返来的朱氏、何氏,听着又生的是个女人,脸上均是闪过幸灾乐祸的笑意,王氏生得标致又有主意,更首要的是陶六平待王氏,那叫一个别贴顺服,叫他干甚么就干甚么不说,平常连个重话都没有,说甚么都扯着笑容轻言细语,比起她们的丈夫陶一平、陶二平,的确都不像是一个娘生的,怎能不让人恋慕妒忌。
陶正洪听着,不由也是一叹,农户之家,生儿子才气帮着家里干活,女人那都是给别人野生的,连生七个都是女人,他也是没话可说了,也难怪老婆子这么不欢畅,就连他本身都感觉倒霉。
“老婆子骂骂咧咧做甚么,六儿媳妇生了没有?”才从地里忙活返来的陶正洪进门就听到叫骂声,很有些不满。
黄氏一听这话,便是一哽,心想公然是有了媳妇不要娘。
几人虽说得小声,可黄氏还是听到了,她倒没怪几个儿媳胡说,而是听到丫头两字,心头的火气,又蹭蹭的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