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啊,晚餐你将我们买的都做了菜吧。本日费事了村里很多人,我们得做顿好吃的,请他们过来吃顿饭。”李小柱走后,柳氏将肉和猪内脏放到灶台上,转了身,对冬至说道。
“哎呀冬至,都怪伯娘粗心,竟是没瞧着你手里还握着竹篾,这名片疼了吧?来来,让伯娘瞧瞧!”冬至说完,杨氏才重视到冬至手里还握着竹篾。瞧着冬至这摸样,不晓得的人还觉着是她欺负了本身侄女。内心这么一想,她从速放开了冬至的手,嘴里还安抚着。
冬至放开竹篾,将手摊开,手心已经被刺红了。
冬至瞧着她那神态,就晓得她内心在打碎主张。此时,她手上还拿着竹篾,杨氏也不看,就将她握着竹篾的手抓着,那竹篾刺到手生疼。此人,就是要装亲热,也得装得像些,莫非她以为她冬至是这么个好骗的女人?
她也迷惑儿了,杨氏凭啥以为她能一面看不起她们一家子,一面从她们手上乞贷?难不成只是因着李大郎考上了秀才?穷秀才穷秀才,这么叫不是没启事的。只是这十里八乡的出个秀才不轻易,以是李大郎中了秀才,杨氏便目中无人了。
李小柱提了一刀肉,去李大柱家。这李大郎中了秀才,给李家挣了面儿,一刀肉是得送的。
想到这儿,杨氏正了正神采,随即脸上带了笑,拉了冬至的手,开口道:“冬至啊,现在你大郎哥考中秀才了,你们今后也都跟着有好日子过了。等过两年你大些了,我让你大郎哥帮你找个秀才相公,到当时啊,你可就跟着纳福喽!”
冬至这番话,倒是堵得杨氏哑口无言。她本来是想着借李小柱家的银钱,谁知冬至竟是这般说。这还没开端呐,就打她家主张了。冬至只是个十岁的丫头,决然是想不出这些个门道的。这么一想,有这设法的,多数就是小叔子和柳氏了。也对,他们这一家子穷酸的,衣服都是补丁摞补丁,哪儿会有闲钱?他们如果有本事,能乞贷给她家,那就奇了怪了!
冬至可不是个本身遭罪了,还不出声的人,当下,她便垂了眼眸,轻声控告杨氏:“伯娘,您将我手抓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