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份儿上了,自是撕破脸皮了。冬至和柳氏已经表态了,李小柱自是不会再让步了,“大哥,嫂子,你们放心,我们一家子今后不会踏进你们家门一步!”
说完这句话,冬至看向李大柱和杨氏两人,他们张了张嘴,倒是啥也说不出来。分炊的时候,他们家是占了不小的便宜的,李小柱一家子分完家酒搬到了烧毁了的旧棚子里,而他们家没多久就起了新屋子,明眼人一瞧见就晓得是咋回事,可大师也就背后里嚼嚼舌根子,没人这么明面儿说过。
克日李大柱过来闹,她也不在乎,毕竟小柱是个诚恳性子,也是个重交谊的,到时候大柱说啥,小柱不吱声,这事儿也就畴昔了。实在不成,就将事儿都推到柳氏身上就成了。可现在,这事儿咋就成这般了,小柱咋就说了这话,这不是正中了大柱的心机了吗?
冬至等大师伙攻讦了好一会儿后,才持续开口说道:“大郎哥现在出息了,我们家也不是那死皮赖脸的人。大伯和伯娘怕我们一家子扒着他们,本日来闹这么一场,这不就是筹算要甩开我们一家子呢吗?我们家是啥都没,可我们有的是骨气!今后我李冬至就是饿死冻死,也不会去你们家门口要饭!”
马氏这年纪也不小了,这么一闹腾,几个女后代婿全围了畴昔,纷繁劝着她,要拉她起来。此次马氏是存了心要闹腾,谁劝都没用。
冬至这句话说完,本来站在一旁抹泪珠的柳氏,走到冬至面前,手放在她肩头,红着眼说道:“冬至说的不错,我们娘几个,就是冻死饿死,也不去你们家门口要饭!”
“就是他们来叫我们了,我们也不会去,昨日下午我们就请了村里几个叔叔来家里吃顿便饭,劳烦了他们一日,也该表示表示。可大伯和伯娘,你们就是来叫我们一声,我们内心也舒坦呐!莫说我们是一大师子,就说是村里隔壁家,叫一声也不为过吧?我们这半句话没说,伯娘和大伯倒是一早就来我家痛骂,你们吃饱了有力量了,我们可没吃完呐!再者说,你们吃了好的,再来瞧见我们一家子吃这玉米糊糊,内心就不觉着滋味不好受?”
另有这李大柱,的确贪婪不敷!小柱都这般让着他,帮衬他们一家子了。为了给大郎留家底,小柱一家竟是住在旧棚子里现在大郎有出息了,他们一家子竟是想找着由头甩开李小柱一家,这真是黑心肝儿呐!
世人这般一想,内心就全方向了李小柱一家子。这一家子,都是诚恳人呐,可惜啊,碰到了这么个黑心的大哥,不幸呐!
这话头一起,四周人纷繁跟着说李大柱。大略上便是李大柱不刻薄,欺辱李小柱。
“哎呀,你们兄弟两个,这是说的啥话?哪有兄弟间不来往的?我这还活着呐,你们就这么戳我心窝子,我今后如果死了,你们是不是就老死不相来往了?啊?你们这两个不孝子啊!不孝子啊!老头子啊,这个家散了啊,这两个不孝子是要挖我的心呐!”马氏听到李小柱发了狠话,她内心一阵焦炙。作为老娘,她是不管如何不甘心瞧见本身两个儿子闹翻的。
李大柱是有口难辩,站在他一旁的杨氏,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本来帮着他们的李春芬从之前被冬至顶了归去后,就没再开口,现在更是杜口不言了。
“大柱啊,你这就不刻薄了,小柱这不是都帮你这些了,你干啥还总拿你爹说事儿呐?”中间站着的一名白叟开口,怒斥了李大柱一句。
李小柱表态了,冬至就放心了。她最怕在紧急关头,李小柱又心软了,那她克日这番折腾,算是白搭了。
马氏哭喊着坐到了地上,双腿笔挺地往前伸着,双手拍着本身的大腿,一声声地骂着两个儿子不孝,说她一把屎一把尿地将他们拉扯大,现在竟是这般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