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家的丫环服可比她自个儿衣服料子好多了,色彩瞧着也是都雅的,她自个儿就穿了两件,还是当中衣穿的,怕将这衣裳磨破了。这女人瞧着便是细皮嫩肉的,总不能拿自个儿打了补丁的粗布衣裳给她穿吧?
“懒懒,你咋的会在我家铺子门口?”冬至虽说内心也是怜悯她,可到底还是有着一些迷惑。
“要不,我们将她送到医馆去吧,她这瞧着好似病了。”冬至从身后走上前,细心瞧了瞧这地上躺着的女人,发起道。
那自称“懒懒”的低头扒了几口碗里的菜粥,“嗯”了声后,将嘴里的粥咽了下去,“我从小就没爹娘。”
“这大半夜的,医馆早关门了,就是去叫门,人也不定会开呐,我们还是将这女人接进屋里,明日一早再去请大夫吧?”柳氏瞧着这女人就这般躺地上,内心头不落忍。她是个当娘的,这丫头瞧着与二郎年事差未几,她一瞧见这女人便想着如果她几个孩子就这般躺在别个屋门口,那内心便像是猴抓似的。
等她穿好衣裳后,冬至带着她去厨房洗漱完了以后,便与李家一家子一块儿吃早餐。
“我就是闻声外边儿有声响,起来瞧瞧,刚去开门儿了,外头啥也没瞧见,又是瞧着你们屋有亮光,这才过来瞧瞧。”马氏说着,坐到了炕边,细心瞧了瞧这床上的丫头,“是个斑斓的,好好的丫头,咋就躺咱铺子门口了?”
“我叫李冬至,昨晚你躺在我家铺子门口,我娘将你背出去的,你如果身上有哪儿不舒坦,我们便去医馆瞧瞧?”冬至怕这女人胡思乱想,从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奉告了她。
柳氏说完,马氏对着那女人问道:“女人,你叫啥名儿啊,打哪儿来的?咋不见你爹娘呐?”
马氏应了声,起家归去了。柳氏将这儿都归整好了以后,也是回了屋子,冬至打了个哈欠,也是将衣服脱了,吹了灯,钻进被窝,在那女人的脚下睡着了。
“冬至啊,那女人醒没?”两人正对视着,屋子外头传来了柳氏的喊声。
这女人瞧着应是好人家的女人,可这大半夜的,咋在她家门口呢?
“这丫头倒是个灵巧的,比冬至但是灵巧多了!”马氏瞧着坐她劈面儿的丫头,连连夸奖道。
冬至起家后,去自个儿柜子里翻找了一番,找出了从王家带出来的丫环衣服,递给床上的丫头,嘴里念叨道:“你的衣裳脏了,你先穿这件吧,这件我没穿过的,料子也是好的,等你衣服洗好了再换返来也成。”
第二日朝晨醒来,冬至醒来后伸了个懒腰,坐起来醒醒神。用手擦了擦眼睛,一抬眼,便是瞧见阿谁女人坐在她面前,睁大了双眼盯着她。
人总有落魄的时候,就是穷到极致了,去别家门口要口饭吃都是普通的。这类时候,还是伸把手,帮别人一下。
等柳氏端了一盆热水过来后,母女两一块儿帮着这丫头擦洗着身子。他们刚一擦洗完,门外马氏在喊门。冬至跑去开了门,马氏出去后瞧见床上躺着的女人,刚要问话,柳氏便是将之前的事儿说了一遍。
“额……”冬至部下一顿,转头瞧向她,发觉她还是这般盯着自个儿。
这名黑衣女子十三四岁的年纪,圆乎乎的脸,两条稍粗的眉毛皱在一块儿,透过屋子里的光能够瞧见她双眼正紧闭着。
“额……你有哪儿不好受吗?”冬至被这无辜的眼神盯着有些不安闲了,这女人眼睛真清澈!
柳氏这才放下心,回身去厨房做饭去了。
很久,柳氏才摸了摸她的头,安抚道:“咱不说这些个悲伤事了,这几日,你先在我家歇歇,等身子好了,精力头养足了,再去找你爹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