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阿四忙,李小柱就坐了一小会儿,问了出殡的日期后,便是带着二郎和三郎走了。
“懒懒不见了?”冬至问道。
李家与别家有些分歧,老夫人不知为何,对李家极好,公子对李家也是比对别家好。以是这李家,他也不好获咎。
颠末这么一个下午,沈府外头已是挂满了白布和白灯笼。三人敲开了角门,门房瞧向他们时,问他们找谁,李小柱说是找阿四。那门房让他们在外甲等着,他则将门拴上以后,去找阿四去了。
“这些个大户人家啊,是有那女眷拜祭的地儿的,我们便是去那儿,也不与那些大老爷们会面便成了。”马氏应道。
他开门,瞧见外头果然是李小柱带着二郎三郎以后,便是请她们出来坐坐。李小柱他们被带到了会客堂,阿四叮咛了下人去端了茶水以后,便是陪着他们坐了会儿。
此时屋子里的事儿满是阿四和老管家在筹措,恰是忙得晕头转向的。听门房所是李小柱,他这才跟着门房一块儿去瞧。
“他们是大户人家,我们去他们会忌讳的不?”冬至顺手擦干了眼角的泪珠子,开口问道。
等大师伙儿静下来以后,柳氏这才感慨道:“那懒懒也不晓得去哪儿了,到处找不着人,也不晓得她是归去了还是咋的,一个口信都没留下。”
王老爷白了他一眼,“你这臭小子,愣是分不清好歹!这沈府的大门但是不好进,若你不是跟着我来,你就得吃闭门羹!”
柳氏一提及这个,便是忍不住叹了口气:“自昨日你走后,我再返来便是没瞧见那丫头了,大师伙儿都说没瞧见她出去,这丫头,走也不说声。一个女人家在外头闯了一夜,多伤害呐!你爹带着家里几个小厮一块儿出去找了一夜,都没找着。哎,只望着她能平安然安的……”
沈老夫人赐给冬至的那些个金饰,冬至还给了她两件,她自是晓得这些个事儿的。现在这般好的人去了,她们咋的也得去上柱香,要不这内心但是过意不去的。
“沈老夫人对咱家好,她现在去了,咱也得去给她上柱香呐!”等冬至平复了以后,马氏开口说道。
两人别离坐在炕两边,安抚着冬至,李小柱瞧着两人过来了,他还是出去守着铺子了。这铺子现在的买卖也是好的,外头只要小厮在,他不放心。
马氏走到沈墨轩跟前,低声地安抚了两句,让他节哀,沈墨轩应了两声,马氏也晓得贰心伤,只得安抚几句,便作罢了。
冬至哭了一会儿,便也好了。
“少爷说请几位出来。”说完,便是伸手对他们做了一个请的行动。
“奶,娘,懒懒瞧实在诚,但是个会瞧人的,不会有事儿的。”
正踌躇着要不直接走了,那老管家倒是过来了。
“我们没设阿谁,老夫人她在这儿识得的人少,没人来上香。”阿四也不藏着掖着,将这景象说了出来。
就是在李家村儿,人去了以后放在祖堂,大师伙儿去瞧瞧也就罢了,祖祠女子便是不能出来了。这类大户人家,这些怕是更讲究,她们如果不打声号召便去了,怕是别人会忌讳,虽说沈家现在只要沈墨轩,可该避讳的还是要避讳的。
“阿四,我带着我奶与我娘过来给老夫人进香,这女眷在哪儿上香呐?”冬至开口问道。
顾不上铺子,李小柱径直将冬至拉回了屋子,将她送回了她自个儿的屋子。柳氏和马氏听到动静,也是从速着过来,瞧见冬至这模样,便是晓得那沈老夫人怕是不好了。
竟另有这事儿?那敢情好,还能送沈老夫人最后一程!冬至晓得这事儿后,她内心安宁了下来。
李小柱拉着她,往铺子里走去。这儿是铺子外头,让人瞧见一个女人家站外头哭,到底是个不好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