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我带着我奶与我娘过来给老夫人进香,这女眷在哪儿上香呐?”冬至开口问道。
冬至这般说了,马氏和柳氏也只得拿这个安抚自个儿了。
“爹,这沈家怎的这般冷僻?这但是白丧事儿啊,竟是没人过来?”王清源还是头次瞧见这般冷僻的灵堂,自是猎奇的。
“这些个大户人家啊,是有那女眷拜祭的地儿的,我们便是去那儿,也不与那些大老爷们会面便成了。”马氏应道。
“奶,娘,懒懒瞧实在诚,但是个会瞧人的,不会有事儿的。”
冬至想起懒懒来这了以后的各种,现在又是忽得消逝了,内心模糊有种猜想,只是这猜想,倒是不能与马氏和柳氏说。
冬至只好带着二人到了灵堂,灵堂门口站着阿四,冬至走近了,将他喊出来。
“人都是有这步的,沈老夫人也算是个有福分的,活到这年龄,也是值了,你也莫太心伤了,啊?”李小柱瞧着冬至如此心伤,安抚她。他就这么一个闺女,那就是手里的宝,哪儿舍得她心伤?
竟另有这事儿?那敢情好,还能送沈老夫人最后一程!冬至晓得这事儿后,她内心安宁了下来。
跟着管家走进灵堂,一出来便是瞧见一个大大的孝帐挂在正火线,上头贴着七幅挽联。下方是一张桌子,上头供着各种吃食,吃食前头是个香炉,上边儿有很多香。
“爹,今后我们便是瞧不见老夫人了!”说完这句,冬至已是止不住哭腔了。
晓得阿四忙,李小柱就坐了一小会儿,问了出殡的日期后,便是带着二郎和三郎走了。
沈墨轩跪在孝帐的左边儿,满身披麻带孝,低着头,往前边儿的火盆里烧着纸钱。
他开门,瞧见外头果然是李小柱带着二郎三郎以后,便是请她们出来坐坐。李小柱他们被带到了会客堂,阿四叮咛了下人去端了茶水以后,便是陪着他们坐了会儿。
“沈老夫人对咱家好,她现在去了,咱也得去给她上柱香呐!”等冬至平复了以后,马氏开口说道。
等进了屋子,冬至问门房女眷在哪儿上香,那门房直点头,说是自个儿不明净。
马氏走到沈墨轩跟前,低声地安抚了两句,让他节哀,沈墨轩应了两声,马氏也晓得贰心伤,只得安抚几句,便作罢了。
此时屋子里的事儿满是阿四和老管家在筹措,恰是忙得晕头转向的。听门房所是李小柱,他这才跟着门房一块儿去瞧。
老管家拿了香过来,一人给了三根扑灭的香,三人跪在蒲团上,磕了三个头,将香塞进香炉里,再作了三个揖,与沈墨轩互拜,这才算礼成了。
正踌躇着要不直接走了,那老管家倒是过来了。
李家与别家有些分歧,老夫人不知为何,对李家极好,公子对李家也是比对别家好。以是这李家,他也不好获咎。
既是主家都没设法儿了,他们自是也不会回绝了。
“少爷说请几位出来。”说完,便是伸手对他们做了一个请的行动。
王老爷白了他一眼,“你这臭小子,愣是分不清好歹!这沈府的大门但是不好进,若你不是跟着我来,你就得吃闭门羹!”
“懒懒不见了?”冬至问道。
等他们走后,王家老爷带着王清源过来,给沈老夫人上了香,安抚了沈墨轩两句后,带着王清源走了。
等大师伙儿静下来以后,柳氏这才感慨道:“那懒懒也不晓得去哪儿了,到处找不着人,也不晓得她是归去了还是咋的,一个口信都没留下。”
顾不上铺子,李小柱径直将冬至拉回了屋子,将她送回了她自个儿的屋子。柳氏和马氏听到动静,也是从速着过来,瞧见冬至这模样,便是晓得那沈老夫人怕是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