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这盘卤菜我吃了,那盘你来吃吧。”冬至吃了一口卤菜以后,转头对正站在她身后的掌柜的说道。
“你想何为?将人害死了还不敷,现在要来祸害他尸首?”那女子瞧见冬至蹲在尸首身边,细细打量着她家夫君的遗容,刹时暴起,一把将冬至推到了地上。
刚才与这酒楼的掌柜的一阵辩论,贰内心防备着,倒是没让那掌柜的抓住把柄。可瞧见冬至这么一个小女人,贰内心就松弛了下来,一时忽视粗心,竟是让她抓住话柄了。
冬诚意里一声冷哼,盯着那男人的双眼里尽是讽刺,“既是你与你大哥一块儿吃的卤菜,为何你大哥去了,你却毫发无伤地站这儿与我这般喧华?莫不是你年老将卤菜全吃光了,一口都没留给你,只让你空着肚子喝酒?”
那掌柜的应了声,直接用手抓着吃了起来。
“嫂子,大哥不能白死了,不管如何,我们本日也要讨回公道!”那站在女子一旁的男人见他嫂子又趴在他大哥身上哭,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他这嫂子哭了半响,若不是今儿个是为着他大哥过来讨回公道,他早便是不理睬这哭得没完没了的嫂子了。
一贯冷酷的冬至,现在都是被她那满眼的仇恨震了下。
走到那尸首面前,冬至蹲下身子想要细细地瞧瞧那具尸首。这些日子她一向在酒楼忙进忙出,很多人她都是有些印象的,如果此人果然是在她这儿吃过东西,她应是能有些熟谙感的。
“点了别的菜?自从我们酒楼出了卤菜,来酒楼的客人都是来吃卤菜的,点了别的菜的客人但是极少的,昨个儿点了别的菜的就几桌子,我信赖我们酒楼的掌柜的都是记下来了的,你说说你们是哪一桌子,我去拿了帐本来翻出来对对?”听到那人的抵赖之词,冬至嘲笑一声,再次将他的话堵了归去。
冬至端起此中一个盘子,拿了上头放着的筷子,夹了一筷子卤菜,正对着门口吃了起来。
“这位夫人,我们酒楼的卤菜可都是用的好质料,你可莫这般血口喷人!”掌柜的走到冬至身边儿,高低打量了冬至一番以后,对着劈面儿那满脸泪痕的女子吼道。
“你去葆春堂请里边儿最好的大夫过来。”冬至叮咛了一旁的小二,小二听了叮咛,抬腿便往外头跑。
“这这我们还点了别的菜,那两盘卤菜我就吃了两口,自是没事儿的,其他的都是大哥吃了,他定是因着吃得太多中毒而亡了!”那男人仓猝辩驳冬至。
她思虑了下,回身叮咛了那掌柜的两句,那掌柜的得了叮咛,回身便是离了这酒楼,今后厨走去。不一会儿,便是端了两盘子卤菜出来,递到冬至跟前儿。
此人是在强词夺理,光瞧他的神情和他话里的意义,她便是晓得这起事儿是因着此人才闹腾起来的。
“这位夫人,你家夫君实实在在是在我家酒楼吃了卤肉才这般的?”冬至从舞夜的身后走了出来,盯着正哭得双眼通红的女子问道。
那名女子之前便是瞧见冬至吃那卤菜了,现在又听冬至这般说,倒是有些起疑了。
内里儿的人一听他的话,刚才信了冬至的,现在又是开端狐疑了。
等那小二跑远了,冬至拍了拍舞夜的肩膀,表示她让开些。舞夜扫了眼正趴在地上打滚的三人,侧开了身子,让冬至畴昔后,再次跟在了冬至身后,以防有人趁机对冬至不轨。
“不是在你们这酒楼吃的还能去哪儿吃?全部都城都只要你们一家酒楼有这卤菜卖,我家夫君临去前但是清楚得对我说是在你们家酒楼吃了卤菜的,你们还想不承认?”那女子听到冬至的问话,满眼都是恨意得盯着冬至,就是以后那几句话都是从牙缝里吐出来的。若不是想着她的儿子,她定是要将这暴虐的女子抽筋拆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