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劈面儿这般还价还价,那楼青神采有些丢脸,不过他晓得奴婢就是这般,他已是见地过太多次了,现在就是再次被这般会商,他除了心机微微有些难受以外,倒也没太多的感受。
不等冬至开口,一旁的一个媒婆尖着嗓子,大声讽刺道:“你抢钱呐!还两百两!不过是一个读书人罢了,我这儿但是有很多的,比你那便宜了不知多少!”
她说完,还瞥了楼青那媒婆一眼。她随便买个丫环只要十几两银子,姿色好些的也才二十多两,就是一名壮丁,那也不过三十两,现在这媒婆较着着便是在宰她,她如果真买了,那不过是给一个别人在她背后笑她傻的机遇罢了。
等酒楼再次坐满客人以后,冬至这才松了口气。
“这但是谋财害命了,我们这酒楼可不敢招惹,本日如果让你走了,一会儿官府的人来了我如何与他们交代?”冬至斜了眼地上半躺着的白衣男人,淡淡说完这句话以后,回身便是往那黄医内行里塞了一锭银子,笑着感激了那黄大夫几句。
别的一个媒婆正想反击,冬至倒是率先淡淡开口了:“本来你们是将我当作肥羊在宰了?我倒是不晓得我瞧着竟是这般好欺辱的?”
“你凭甚么觉着我想买下你?你又有何底气能让我买下你的妻儿?”冬至面上神采不显,就这般淡淡地盯着这名男人,开口问道。
终究,冬至花了七十两,将这楼青和他的妻儿全买了下来。
本日若不是这黄大夫几句话,别个或多或少对她这酒楼总会狐疑,那买卖怕是会受影响了。
得了这么个答案,冬至倒是哭笑不得。她不过是瞧着此人的手都雅,又有老茧,较着是做多了事儿的人。与别的那些墨客比起来,他特别些罢了,现在他竟是因着这个便是这般有底气了。
“我传闻墨客一贯狷介,不甘心与人虚与委蛇啊……”冬至不再接那人的话,只是对着那人意味深长地感慨了一句。
他话音一出口,那带他来的媒婆便是狠狠瞪了他一眼,接着便奉迎地对冬至说道:“李女人,你莫听此人胡说,我……”
那媒婆没说完,冬至便是抬手制止了她的话。
见冬至递过来的这锭银子足有五十两,那黄大夫摇了点头,“我这会也没诊病人,就是瞧了两眼尸首,不收诊金。”
“虽说没评脉诊断,可黄大夫却也是奉告了我们这两人的死因,怎的也得收诊金的。再说黄大夫这一出诊,得少瞧多少病人,我们如何能让您白跑这一趟?”黄大夫不要,冬至却硬是要将银子塞给他。
冬至起家,在他们面前走了一圈儿以后,让他们伸出双手,她细心瞧了一圈以后,站在了一名二十四五的男人身前。
等这些人都走了以后,冬至一声令下,这酒楼的小二门便是将酒楼清算洁净了,以后便是开业了。那些本来围在门口的人,见酒楼又开端停业了,纷繁进了酒楼,持续去点卤菜吃了。
冬至揉了揉自个儿的太阳穴,歇息了一会儿以后,便是去了背面坐着歇了会儿。
等官差过来时,冬至上前儿将这事儿的原委全说明净了。官差听完以后,便是将那白衣男人与那些死者的家眷也一块儿带走了。
这黄大夫人刻薄,她可不能真这般让人亏损。毕竟黄大夫年事也不小了,来这一趟也不轻易。
本日那些人虽是没得逞,可到底是向她这酒楼脱手了,也费了她很多工夫。今儿个如果她一个不留意,她这酒楼怕是就要被泼脏水了。不知这幕后之人究竟是谁,目标安在,会不会再脱手。这些都是未知之迷,只能等官府审审那些人,看能问出些甚么来了。
那媒婆听到冬至的话一愣,一时竟是没反应过来。等她认识到冬至说甚么时,一阵狂喜。这墨客和他的妻儿在她手里已足足有一年了,一向卖不出去。不是别个瞧不上这墨客,而是这墨客说只要买他便是要买他的妻儿,那些人一听他这要求,便觉着他此人不平管,本来提起的一丝兴趣便是消逝了。现在这李女人竟是想全买下来,果然是年青不懂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