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帅一起辛苦,皇上已是在宫中等姜元帅了,不知姜元帅可还能去见皇上?”田丞相一步上前,对着顿时的姜元帅抱了拳,笑着问道。
“老夫还死不了,既是回京了,见圣上那便是甲等大事!”姜元帅一开口,那声音便是响遍全部街道,向着外头传去。离得他比来的田丞相,硬是被他这一声给震得双眼一黑,差点儿颠仆。得亏一旁的宣王手快,一把扶住了他,这才没让他出丑。
在他身后的,除了他的副将以外,另有一身青衣的沈墨轩。现在的他,坐在顿时,跟在姜元帅身后,目不斜视。好似这天下都不在他眼中普通。
当年的事儿,姜元帅即便是远在边关,也是晓得的。因着皇命,他即便晓得自个儿闺女命在朝夕,倒是只能让这宣王将自个儿的闺女逼死,这如何能让他不恨?他这辈子,可只要一个闺女!
沈墨轩到底还是将那白玉镯子留给冬至了,在他走了以后,冬至将这镯子带到了左手。这么一来,她便是一只手一个镯子了。
每日里既要照顾冬至,又要护着李家一家子,防着别个偷袭,还得给世子递动静,她也是很累的,现在冬至竟是这般说她,这让她如何不悲伤?
此人便是那威震四方的姜元帅,这就是守住大越王朝的元帅!十几年未曾回过都城的元帅!
沈墨轩能这般明净她的一举一动,若说没人奉告,那她是一百个不信的,而会这般做的,首当其冲便是懒懒。这些年,她但是每日都会往外递动静,若不是她有回偶然中瞧见了,那她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你岳父不是站你身后?我又如何是你岳父了?”姜元帅再次一开口,声如洪钟,硬是将宣王给震退了一步。
“不就是因着惊骇姜元帅,那大乾才派人暗害姜元帅吗,现在姜元帅身子垮了,已是不能再在边关守着了,这才回朝了!”另一人也是感慨道。
终究,这日到来了。一大早,城门便是翻开了,文武百官没有去上朝,而是站在了城楼门口,等着那步队出来了。
即便隔了这多年,她还是能清楚地记得当时沈墨轩的每一个行动,每一个眼神。现在这般坐在顿时的沈墨轩,竟是比当初的他气势更是逼人!
宣王将田丞相扶稳以后,这才一步上前,对着姜元帅一抱拳,大声道:“拜见岳父!”
等了半个多时候后,门口终究迎来了一对人马。那最前头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粗矿的面相,灰白的髯毛,浓眉大眼,最惹人在乎的,是从左眼角高出鼻子到右边儿脸的那道伤疤,初度瞧见,触目惊心。
“我今儿个上午刚递的动静,没成想早晨世子便返来了,这还真是快呐!”懒懒躺在冬至另一头感慨道。
这一幕,让冬至想起了头回在冷巷子里瞧见沈墨轩杀人的场景。阿谁时候的他,坐在那一方只剩一半的肩舆里,黑发飞舞,瞧着那些人的眼神像是在瞧死人。当时的他将那冰冷的匕首贴在她的脖子上,问她是否瞧见了。
不过懒懒倒是大风雅方地承认,且向来没有防着她晓得过。以往倒也罢了,本日她竟是敢调侃她,那冬至可就忍不了了。
现在宣王神采极是丢脸,不止因着姜元帅那话,更因着他竟是只开口便是将他震退了,而街道两侧的老百姓倒是毫发无损。
这么一件大事儿,成了都城统统人的话题,就是冬至的酒楼里,也还是有很多人在议论着,就是冬至没有能够去刺探,也是能一清二楚。
“冬至,我不过是帮着世子照顾一下他的侧妃罢了,怎的能说我是细作?再说,若不是我递动静,世子哪儿能这般快赶返来?你瞧瞧世子多忧心你,一晓得你被人算计了,便是丢下受了伤的姜元帅过来找你了,你还不感激涕零?”懒懒与冬至呆了这多年,这嘴皮子也是练得更加顺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