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喜顺熟门熟路的,摸到了顾长平家,顺利的翻进院子以后,轻脚轻手的,走到堂屋门前,把手往竹筒内里一放,浸到猪血里的手上很快就沾满了猪血,然后他把沾满猪血的手往门上悄悄的一按。
跟着胡喜顺的喊叫声出口,顾长平一家和四周的几户人家,纷繁被惊醒,因着之前得了提示,一被吵醒,大师就从速的穿衣服抄家伙出门。
顾有墨的话音一落,院子里的人都纷繁的拥戴。
顾成得也一样,他一边喊抓贼,一边敏捷的把外套穿上,然后拿上从昨晚开端,就一向放在床头的扁担,直接冲出了门去。
“我不是贼,我真的不是贼,我没偷东西,求求你们,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
顾有墨不屑的笑了一声,说道:“不是贼?谁信啊?不是贼你半夜半夜的,跑到我长平爷爷家来干吗来了?莫非是来做客的吗?别说我们都不熟谙你,就是熟谙,谁会大半夜的,上别人家里做客啊?”
胡喜顺本来还在用别的一只没有被咬住的腿踢着咬他的狗,顾成得一插手,他就只能抱着头一边喊拯救,一边告饶了。
胡喜顺闻言,赶紧大声道:“我真的不是贼啊,我连屋都没进,如何会是贼呢?求求你们,绕了我吧。”
不得不说,实在胡喜顺是个很聪明的人,如果他能把本身的聪明劲用在正路上,那他家里头的日子,必定会比现在好过很多,而他也不会一把年纪了,却连个亲都说不上。
抓住他的,恰是顾有墨口中的长柄爷爷顾长柄家的狗。
顾长平把油灯挂在堂屋门的把手上,绕开胡喜顺和顾成得,去给叫门的人开了门,门外一下子就呼啦啦的出去一大群人,手上都拿着扁担、锄头、棍子等家伙事。
以是,他一点都没想过要弄出甚么动静来,只想悄悄的在这家人的门上,按上几个血指模,然后就走人。
但是,很遗憾。他从小就被他阿奶老胡仙姑和他娘,也就是现在的胡仙姑宠坏了,他的统统聪明劲都用在了想坏点子上面。
顾长柄喜好打猎,没有大东西打,办理野鸡、野兔甚么的,也能改良一下家里的糊口,而他家的这条狗,则是他最好的帮手。
这条狗另有一个特性,就是极其的阴冷,最善于的,就是悄悄的摸近猎物,然后俄然一口咬住。
这会儿工夫,顾长平也起来了,他还点了一盏灯提出来,与此同时,他家的院门也被敲响了,听内里人说话的声音,恰是四周几户人家家中的丁壮男人。
但是,就在胡喜顺筹办按下第二个血指模的时候,他的腿上俄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紧接着,一股大力扯着他的腿今后一拖,他整小我都落空了均衡,砰的一声,碰在了顾长平家的堂屋门上。
而他,也终究忍耐不住腿上传来的疼痛,大声的叫唤了起来。
实际上,如果不是为了弄蚂蟥的涎液和猪血,他底子不会比落第二天早晨,才再进顾家村。
黑子是顾长柄家这条狗的名字。顾成得去借狗的时候,顾长柄就交代了,要黑子听顾成得的话,以是顾长庚才会有这么一说。
……
“另有成得,快让黑子开口,让它别咬了,别把人咬死了。”
顾有墨的目标,天然不是为了所谓的‘抓贼’,当下就又开口道:“你说你不是贼,那你来干吗来了?”
“哎,你们看,在那儿!那不是抓住了吗。”
“饶命啊,饶命,别打了,我不是贼,我真的不是贼,别打了,要打死人了……拯救啊……”
“叔,我方才闻声成得在喊抓贼呢?抓住了吗?”
之前我们说过,乐途县没有大山,都是一些只能算是山坡的小山。但是,固然没有大山,就没有大型的猎物,但是野鸡、野兔、斑鸠甚么的,山坡上头,却也是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