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歪着头想了想,说道:“传闻好似从戎的,度量一把陈旧的大刀,上面尽是缺口,另有未洗净的血迹。穿的破褴褛烂,又像个灾黎,归正不像文人。”
丫的,天下无白吃的午餐,分文不出,就想要诗,那我岂不是白被骂一通?
被李君怡叫为姐姐的女子,静如处子,悄悄摇了点头,微微一笑,道:“或许是我要求太高了吧。”双眸望向船帘外,不知在想些甚么。
画舫之上,两位二八芳龄的女子玩耍于船中,偶尔春光乍泄,春满香闺。女子非论主仆皆是人间美色,一颦一笑间,文雅娇媚。
讨伐之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韩枫刹时成为众矢之地,口水如雨瞬息淹没了他。这群读书人过分凶悍,若非另有几分明智,他们真会挽袖握拳与韩枫开打。
女子拉住李君怡,垂怜的叱骂道:“你啊,一天到晚像个假小子,就不能安稳半晌。”说完,女子转过甚,对着丫环萍儿道:“他不就是爱好财帛吗?去,把剩下的断句全买返来。”
世人见韩枫筹办誊写,纷繁欣喜点头,孺子可教也!看来我等苦口婆心,终究让此子明悟事理。这是要痛改前非,用残剩诗词换先前的错失吗?
“天生我材必有效,令媛散尽还复来。”
“甚么!”李君怡听完暴跳起来,头一下撞在船顶上,痛的‘哎哟’一声。女子忙上前轻声庇护,又是疼惜,又是好笑。
世人纷繁吐血,哀声痛哭,直呼老天为何不降下神雷,劈死这掉进钱眼里的无耻小人。虽悔恨,却拿此人没有体例,骂吧,他脸皮太厚,听不出来;打吧,见他身材高大魁伟,怀里还抱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怎敢上前。
只是...
“完了?”
“蜜斯,那人太可爱了,说甚么,‘预知下一句,请付二十文’。”丫环委曲说着“就因为此事,才引得众才子愤怒,说是有辱斯文。”
“预知下一句,请付二十文。”
“如此佳句竟出自宵小之手,可爱。”
韩枫特地把岑夫子、丹丘生二人改了一下,那是李白的朋友,他可不熟谙这二位。然,在这天下上,与他痛饮的老友便只要几位,都是军中将士。因而乎,李絷将军以及陈筍将军就被添了上去。
“无耻,无耻,有辱斯文。”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王姓公子几次念叨几遍,还是意犹未尽,有些等候的望着韩枫。
“诗词歌赋本是高雅之物,竟用铜臭味赎买,哀思啊!”
“王公子。”世人见此人,无不礼节问候,可见此人身份高贵。
“姐姐,本日莫非就没有一首诗词能入你的眼吗?”李君怡托着下巴,调皮敬爱,哪有昨日的娇蛮放肆。
“好一句‘天生我材必有效,令媛散尽还复来’,就为此句,下一句的钱,我付了。”一才子哈哈大笑,递给韩枫两百文,却被韩枫制止,直接提笔上前,改成四百文。
韩枫沉吟半刻,低头提起笔,沾了沾墨。
韩枫白了一眼才子,自顾自的忙着,随口答道:“收摊,回家。”
欲擒故纵嘛,不然,这群才子就记得骂人,完整忘了诗词一事。
“我看一定,也不知此人从那边抄袭而来。”
“你要干吗?”一才子见韩枫行动,世人慌了神,忙问道。
“是啊,那里现在人挤人,奴婢好不容才抄得前两句。”丫环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张宣纸。
韩枫掐指一算,满脸堆满笑容的说道:“王公子,您这些银两能买六句诗词。”
李子厚,陈元凯,将进酒,杯莫停。
“诺,这是一百文,从速写。”有人终究坐不住,向着韩枫抛出百文财帛,纷繁落在韩枫脚下的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