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休不休可不是你说了算的。”淡淡的说着,故作轻松的拍了拍身上的水渍:“娘说我从二叔家里拿东西往娘家送,有何凭据!证据在哪!莫不是在含血喷人!!”
“娘,这还不是明摆着的嘛,三娘往娘家送东西的次数还少?!”她撇了一眼贺澜,尖着嗓音道。
身后当即传来几声尖声刺耳的笑声。
杨氏一张老脸拉长,死命的瞪着贺澜,肝火中烧的她,恨不得将面前的贺澜撕碎了!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娶了这类媳妇,内心已经盘算主张,让自家儿子从速休了这个贱蹄子!
首要的是要引鱼中计。
一旁的许腊梅看得触目心惊,这哪是一家人呐!她箭步挡在贺澜的身前,义正言辞的盯着杨氏。
“三娘!”杨氏痛斥一句:“你如果诚恳的交代了,我就不究查了!你究竟从李氏那拿了多少!先前二叔生辰,他们给你甚么了!”
小杨氏撸起袖角,暴露一丝凶险的笑容,她双臂伸开,往贺澜身上前扑,贺澜不过是轻巧的一躲,小杨氏的全部身子就撞在了坚固的土墙上的,疼的龇牙咧嘴。
贺澜感觉时候还未到,便又刺激了几句。
她欣喜的扫了一眼田妞,用力一抬脚,毫不包涵的踩在小杨氏脚下,就像踩在一坨渣滓,用力的搓,此次看她如何忍!
看景象是未说明白,杨氏误觉得是贺澜了,她略松一口气,上前一步。
“反了!反了!”杨氏疯颠状的胡乱打着,“这贱蹄子!许家留着你也无用,等霖子返来老娘就让他休了你!你就滚回贺家哭去吧!!”
贺澜的双脸已经红肿,感觉张口说话都扯破的痛,看看时候,感觉差未几了,这个点,干活的人都该往回家赶了。
“贺澜!老娘就新帐旧账搁一块算,小奇的事情,老娘可记取呢,我们老许家那里对不起你了,给你吃给你喝,你倒是好,小奇出了事,不就让你mm当个小妾,咋!觉得你mm是甚么玩意!不知好歹!常日拿着东西往娘家送也就罢了,现在都敢要别人东西了!老娘倒是要看看你这脸皮有多厚!”杨氏上前,欲要掐贺澜的脸。
“呦,大嫂甚么都晓得?我看是你本身偷藏了罢!”贺澜咬牙反呛一句,还真当她是软柿子,想捏就捏啊!甚么都往她身上推,觉得她傻啊!
贺澜抬手用力挡下,眼间迸收回一丝狠戾。
说着顺手拿起离她比来的笤帚,零散花落就往贺澜身上砸,提起裙摆,移着肥胖的身子往贺澜这边走。
“闭嘴!!”
“真是反了天了!还敢躲!喜丫,给我按住她!”她额间上凸起的青筋跟着呼吸的一浅一重还窜改,胸中似有一团焰火,要将她燃尽。
“老娘问你!你是不是拿了二叔家的东西往娘家送了!”
杨氏好轻易得了机遇,哪会等闲放过,连连甩了几巴掌,又是掐打拧扭,心中的肝火仍旧难消。
“我甚么都不晓得,让我交代甚么?”贺澜不成置否的嘲笑一声,更加越感觉这个杨氏一根筋,难不成许家没人了?
如同灌了铅的沉痛声,刺激着她的耳膜,趁着这个松动之势,贺澜一把推开小杨氏,离了监禁。
这会天气已经暗了下来,月色悄悄爬上枝头,黄晕的光芒映在贺澜的脸颊上,显得格外触目心惊。
俄然身上一重,像是被甚么东西监禁了住。
甚么好事都是她干的。
感觉还不解恨,也不心疼桌子上的白瓷杯,抓起来就往贺澜身上砸。
突如其来的肝火也不知打哪来,见杨氏神采乌青,凶恶罗刹的模样,痴人才会奉上门去找打。
而这一下,实在砸得她不轻,连带着水渍都溅在了身上,砰的一声,茶杯便碎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