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奴婢娇软,丞相大人强势宠 > 第22章 到底都还惜命
坐于御赐匾额之下的他未动声色,一身暗色玄衣,神情比方才与他相互作揖时还更添多少自如。
难怪她听外线说她受罚之事时,对方也含含混糊给不了准信儿。
前次的鸿门宴已在她内心敲响了钟声,使得她不得不防对亲王府更是顾忌不已,退避三舍。
礼亲王与当今陛下是从小穿戴一条亵裤长大的友情,韩家借了皇室的严肃,在这都城无人敢获咎。
敢情她挨罚,竟是罚在了他房内!
“兄长还是把珠花尽快还给楚女人吧。”她打着圆场,“毕竟是张大人所赐之物,自是贵重可贵。”
2、选、一。
她告急地想着应对之策时,韩映却先动手为强,将她戴好的珠花摘了下来!
楚玉瓷头皮吃痛,面上还是神采不改:“先后果奴婢之失,没能及时接下大人的犒赏,被大人罚在床头跪了足足一月不足。”
“一枚珠钗罢了,张丞相将军肚里能撑船,想来是不会介怀的吧?”
韩敬芸葱指泛白,狠狠地扣在了木椅扶手上,含笑的脸差点垮下!
“韩公子的重礼,奴婢不敢不受——”
楚玉瓷身处剑拔弩张的氛围当中,不敢不从,只得恭从地接下了韩映手中的金钗。
楚玉瓷微微垂首:“韩公子言重,奴婢无事。”
先有小翠断手,后有云嬷嬷一死,全府高低纵使是再不待见她,话里话外也提及不到她了。
韩映和韩敬芸有亲王府做背景,城府极深,她底子获咎不起……
韩敬芸慢慢切近她,以锋利的指甲挑起她的下颚。
楚玉瓷只觉到手上拿的仿佛是千斤的重物。
好啊!好啊——
全府民气知肚明,这失窃,不过是他们丞相大报酬给她立威而设下的一个幌子!
何况,本身早已身在局中,就算不走本日这一遭,此后也必定会是摆布难为。
“先前带来的赔罪,听芸芸说,楚女人充公。”
“楚女人,先前冲犯,乃是我冒昧。”
“且讲。”
见他迈出门槛,楚玉瓷才完整松下一口气。
有了父母的吵架和叮咛在先,他自是没本事敢再对她伸手,将指间金钗放至她发髻边比对,韩映一并还重视到了她乌发上的那枚珠花。
直立起家,张越戈行至她不远处,冷白的下颚棱角清楚,接连不竭地削着屋内如有若无的死寂。
韩映见她行动轻缓地摘着屈指可数的发饰,神情凝上庞大,未几时也抬腿出门了。
“若您不嫌奴婢本日寒酸碍眼,奴婢想摘了发上统统配饰。”
“既然如此,还请大人宽恕奴婢之过。”
他朝门口一勾手,又是几个大箱子被下人们架了上来,韩映从木椅上起家,行云流水地解开了箱盖的锁扣,将箱内宝贵之物闪现于她眼底。
楚玉瓷落下睫羽,不卑不亢:“韩蜜斯过奖。”
韩敬芸却凭着灵敏的第六感感知到了奇特之处。
那金丝玛瑙璎珞常日都还于库房中保存得好好的,屋表里皆有重兵扼守,又如何能够就说丢就丢了?
——到底都还惜命。
她深谙,以低打高定然是必败之举,而他情愿不当众驳了她的呼救,就申明她还能借机溜掉。
他嘲笑一声,毫不包涵地嘲她:“寒酸,也碍眼。”
“还望韩公子不要难堪奴婢。奴婢的左腿已是回天乏力,实在不想一朝被罚,连右腿也遭了无妄之灾。”
张越戈并未直面应对他,冰寒凛冽的眸子沉如静水,就眨也不眨地盯着楚玉瓷看。
韩敬芸眼尖,把他眉梢上色彩渐缓的青灰色凸筋尽收眼底,金饰白嫩的额间闪现一层薄汗。
就因为此等小事,他竟是要起火!
“……”
“出去可别说你是我丞相府的人,我嫌丢人。”
在韩映火灸般的目光下,她抬手,正欲将金钗顶入发髻——
“这枚珠花倒是俗气了些,远不及本公子那箱里的花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