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奴婢娇软，丞相大人强势宠 > 第4章 不以“我”自称，就继续当奴婢吧
杰出的教养使她节制着挺直了后背，任由凛风拂过，她也不晃身子。
张越戈慢条斯理地问：“还想保二姨娘在楚府安然？”
“你本日留在礼亲王府，做我的贴身婢女。”
他语气里有肉眼可见的暖和，让楚玉瓷眸心一亮，她敞亮的眼睛携了幸运，谨慎翼翼地去探他深沉似海的眼眸。
这里多是达官贵族，光是方才那一群世家公子，她就在与三王爷大婚之时见过大半！
他这是要把她按在热诚柱上摩擦！
张越戈将她眼角的残红支出视线，他落座于石凳上，阴沉地瞥了眼垂首站在他跟前的楚玉瓷。
“……是，臣女必然带到。”
她瞳孔一缩，睫羽狠颤。
楚玉瓷心尖一颤，点了下头，但也认识到，他本日是不会等闲放过她的。
她一呆，虽不知是为甚么而认错，却也只能反复着报歉的话。
事关母亲，楚玉瓷岂敢含混，又是灵巧地俯身，又是姿势极低地哀告他高抬贵手。
“是！您教我和那位女人一样，要学会察言观色，不管在甚么时候都要为本身留后路！”
“实话实说。”他望着低眉扎眼的她，言语安静，“她挑衅你甚么了？”
毕竟就连她对他做过的那些要命的事，他也能做到置若罔闻……
她遂温馨地叩唇。
力道渐起的北风卷起她的发梢，冻人的温度使她抵挡不住地抖了抖肥胖的身板，令她失力般的折了腰。
张越戈的语气在瞬息间转换得极其伤害。
“知、晓得。”她磕磕巴巴地酝酿着，“奴婢不该妄议那位女人……”
楚灵韵面含欣喜：“本来豫郎哥哥还记得这些！”
终究，她断交地点头：“您罚我吧。”
张越戈出自冕州张家，也曾是这城内有头有脸的大师族，父亲曾以蜀锦店面赤手起家，后又靠着海上买卖逐年强大，却不想于出海时不测葬身鱼腹。
“或许她楚灵韵才更像您让我仿照的人！既然如此，您去找她吧——就和畴前一样！”
他猛地伸手捏住她的下颚，迫使她举头与他对视：“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丢了主心骨，张家也于不日落败。
张越戈此时的表情的确无异于被惊雷劈过，他万般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类话，惊诧又难以置信地笑出了声。
张越戈托着腮傲视她：“向我报歉。”
张越戈嘲笑：“刚才在她面前跪得那么低，恨不得不昂首。现下换成我，反倒是想要迫不及待地和我平视了？”
“跪下。”
最后一句猝不及防让他彷徨失魂。
度过了波折不已的小插曲，她摁住莫名的惶恐跟在他身后，来到一处火食希少的池边亭下。
楚玉瓷不逞强地主动仰首，委曲到极致干脆鱼死网破，以发狠的神情顶撞着他。
楚玉瓷对他的暴戾有一瞬骇怪。
张越戈嗤笑一声，难能宝贵地没见怪她的猖獗：“看你表示。”
“哭过了？”
“让我找她？”
楚玉瓷听不明他话中之意，干脆遵循以往的经历，低声道了歉。
他冷眸间锲着一丝可贵的笑意：“我前些日子得了一块上好的软玉，就制成簪子作为赔罪，赠送二蜜斯吧。”
张越戈不苟谈笑，摆出的冷戾目光却让她逐步心凉。
沾了光的亲族纷繁单飞，支离破裂的主家唯余尚且幼年的他一个男丁咬牙支撑，可没了爹才不太短短几月，他的祖母和阿娘也在寒冬接踵离世。
楚灵韵眯了眯晕亮的桃花眸，世人也明白他意有所指。
“可奴婢就是做不好，您另寻她人去学她吧！”她不因他的肝火而撤退半分，“我就是我，我学不像任何人！”
“晓得为甚么错了吗？”
“你不准归去。”
“答非所问。”
“是，奴婢会极力做的。”她情愿搏一搏，内心想着大不了就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