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遵循一两五钱银子一石的代价,十万石粮食也需求十五万银子才气买下,数量实在太大,便是台吉府也没有这么多的现银,谢瑾便跟靳良玉筹议,以物易物,用战马代替银两来买卖。
靳良玉天然没有甚么定见,蒙古一贯贫困,比不得辽东女真富庶,他们与之买卖时早已风俗了以物易物。并且他来草原,本来也是要买良马带回大明。现在大明境内烽烟四起,乱民军兵变层出不穷,靳家人脉非常遍及,乃至与一些叛逆兵的头领都偷偷建立了联络,这些战马只要带归去,立即就能翻上两三倍的代价卖出。
谢瑾与他父亲之间的豪情极其深厚,他生母早逝,谢父固然厥后又娶了现在的老婆王氏,又有了一子一女,但对谢瑾这个宗子,大抵是顾恤他自幼丧母,格外偏疼。王氏进门时,谢瑾已经知事,两人天然做不到如平常母子那般靠近。不过王氏心眼不坏,固然不能把谢瑾视如己出,但也从没苛待过,谢瑾在家中的报酬,吃穿用度,一概都要要比她的亲子高上一筹。这此中当然有要做给谢父看的意义,但对比其别人家的继母,谢瑾还是感念她的好处的。
林丹汗将后金的使者安设在了汗宫,设席接待,却没有立即表态。
他现在已经晓得了谢瑾在台吉府中的身份,除了心中微微有些惊奇外,脸上倒是涓滴不露声色。只要谢瑾能持续为他们来察哈尔行商供应便利,两边合作的根本便还在,至于谢瑾所依恃的是甚么,那不是他所体贴的事。
谢瑾见额哲答复得这般快,明显之前就已经考虑过这个题目了,说不定还跟林丹汗会商过。
“后金此次攻打大明受挫,损兵折将,估计要疗摄生息一段时候了,短时候内轻启战端的能够性不大。”额哲不假思考地答道。
此次除了靳家以外,田、翟、梁三家商号都带了多量的货色,一同从张家口出塞。
就在谢瑾心放下了心,觉得后金临时不会再有甚么行动的时候,辽东俄然遣使来王庭,但愿能与林丹汗摒弃前嫌,重修于好,共同对于大明。
旁侧敲击后,谢瑾便也死了心,看来还是他太太高看了八大商号的影响力。既然靳良玉力有未逮,他干脆涓滴不提谢父的事,免得反而被靳良玉抓到了把柄,只是谈笑晏晏,不断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