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奴妃难驯：枭皇请慎宠 > 第154章 圣女，幸存者的秘密
“不。”姒英的眼里，流下泪来，“我罪孽深重，比你更不配活着，我没有资格祈求你和埋在这里的任何人的谅解，以是，我不会禁止你，我只求你，让我与你一起分开。”
在族人的亡灵面前，她以最痛苦的体例死去，那么，她起码还能获得最后的一丝安抚。
“圣女？”雪娘唇角上勾，就像是在笑，却没有半丝笑意，“我说过我和景立天生了一个孩子，如果你忘了这一点，我还能够奉告你，在这十八年里，我陪过无数景家的男人、无数晴国的男人，以及来自别的国度的男人睡觉。”
“月儿，”饶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的泪里，终究还是落下泪来，“你晓得当时我们的表情么？”
景琅也呆住了。
“我们好恨。”姒英握紧了拳头，阖上双眸，不忍再去回想当初的悲忿与自责，却又未曾忘记过哪怕一秒，“恨我们分开族人，恨我们在族人被屠之时全然不知情，恨我们未能与族人同存亡，恨我们竟然在族人最需求我们的时候丢弃了族人……”
难怪、难怪母亲会活得如此挣扎和痛苦……
柴堆烧得热烈，将她死人般的脸庞照得如此清楚，却没能给她半点暖和。
“你们没有丢弃族人！”雪娘近乎凄厉的打断他的话，“是我用心调你们走的，就是为了不让你们也死在当时！”
竟然是姒英救了母亲！
雪娘怔住。
雪娘又是一震，老是没有情感的目光，微微的闪动着：“你、你……你已经这个年纪了，怎能再这般率性？华黎一族的重修与崛起都靠你带领，你不能丢弃仅存的族人，要死，你也必必要完成任务后再死……”
“或许这个天下对你而言，确切没有任何意义了。”姒英缓缓的道，“但对我们这些幸存者而言，你仍然是我们的圣女，是我们的精力支柱，是指引我们进步的光亮，没有你的指引，我们如何撑的下去。”
圣女？母亲竟然是族里的圣女？
他永久记得当时才十五岁的她，眼神是如何的密意，声音是如何的和顺，便是这份密意与和顺，让他信了她，并支撑着他熬过冗长的光阴。
“你又何必呢？”雪娘木然的坐在地上，情感没有波澜，只用一种看破存亡聚散的目光看他，“像我如许的人，活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你救我，不过是逼着我生不如死罢了。”
就在火苗即将舔到雪娘的刹时，一道人影蓦地从斜刺里冲出来，如风般跃上柴堆，一把扛起雪娘，将她丢出柴堆的范围。
景琅停止了数秒的心脏，蓦地又“砰砰砰”的高速狂跳。
景琅听得骇然，同时更是肉痛如刀绞。
“你要不幸我吗？”雪娘在笑，“你要连我最后的一丝高傲，都要夺去吗？”
前头，姒英也冲离柴堆，跑到雪娘身边，将她扶起来，眼里满是悲怆的：“月，你何必呢。”
这般残破的灵魂，唯有最深的天国，才气给她一个容身之处。
景琅也是震惊不已。
他信了。
“月……”姒英的声音沙哑，矗立如万年青松的身躯，在风中摇摆得短长，仿佛随时都会被刮断。
姒英展开眼睛，看着她。
“乌浪与晴国的军队即将踏入雪山，这片地盘，再度面对被摧毁的危急，你身为族人的首级，却只想着跟随一个肮脏不堪的女人去死？姒英，你还是男人吗？还是华黎人吗？”
“甚么圣女？”雪娘在笑，“我只不过是一个连娼都不如的奴和妓罢了。我连踏进这里，都是对这块地盘的污辱与轻渎。”
她的声音如此清楚。
如果她历尽艰苦的回到故乡，还是连去死的资格与才气都没有，那么，她的人生，就真的连最后的一丝救赎都要丧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