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界碎成了漫天冰屑,苏洛闷哼一声,重重砸进了山林间。
活的太久不是一件功德,灭亡,或许是一种摆脱。
“你觉得我真的不敢杀你?”天赐大怒,扬起无命之刃。
但越是阴沉可骇的感受,越是让他感到心安。
她说完,俄然化成一道青色的光芒,遁入了山林中。
流苏山上,血煞门弟子都已退去,存活下来的流苏阁弟子们抱着师兄弟们的尸身堕泪。
狂暴的罡风将天赐身边的碎石碾成齑粉,一道道深壑呈现在流苏阁肥饶的地盘上。
俄然间,乌黑的刀光一闪即逝。
“真是个倔强的孩子。”罂粟摇了点头,俄然伸手拍在冰棱结界上。
热烈的肝火在他丹田内燃烧,顺着经脉流走,在他身上覆上一层玄色的火焰。
疆场上,罂粟已经落空了耐烦,他微一用力,一拳轰然打在冰冷结界上。
他没甚么耐烦。
天赐脸上浮起一丝笑,躺在地上,任初秋的风,和顺地拂过他的脸颊。
“冰雪之牙,很短长,又能如何?无命之刃,很短长,还能如何?”罂粟缓缓伸脱手指,指着天赐,笑道:“你能杀我?”
俄然,远处的流苏树下传来声嘶力竭的呼喊。
漫天血雨洋洋洒洒而下。
“天哥!她能够节制你体内的无命诀!”李长生俄然大吼。
“当!”
天赐只能在一旁旁观,他想寻觅罂粟身法的马脚,但却无迹可寻。每一道虚影都是随机呈现,就算他出刀,也伤不到阿谁可骇的男人。
也不见他的手碰到李长生,后者俄然一声闷哼,倒飞了出去,直到李长生狠狠撞断了一棵百年巨木,方才落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让馒头帮我锻造绽花刀,只是为了风趣,只是为了看到你们流苏阁人惊骇的模样,实在我不需求兵器,就算没有兵器,你们谁又能杀我?”
“天哥,我看获得他的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