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想也没想,拉起林书南就向夕照峰走去。
伙房的灶台边,林书南坐在一张小椅子上,怔怔地看着天赐。天赐一只手拉着风箱,一只手铲着菜。
“好,那你走吧!”林书南孤零零地坐在草地上。
“这个好办,”天赐顿了顿,俄然抬起眼,道,“但你们要记着,血煞门攻上流苏山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能伤害月冕。”
天赐转头看了看林书南,林书南的眼睛亮的像启明星。
“你承诺书南,复仇以后会留在流苏山?”
“我说过,月冕是我的,你们任何人,都不能对她脱手!不然我现在就分开流苏阁,去血煞门找她!”天赐说的斩钉截铁。
“不好吃?”天赐愣了一下。
林逸盯着天赐的眼睛。天赐目不斜视,贰心中所想只是复仇,至于复仇后他要去那里,去做甚么,都没有考虑过。
天赐站了起来,叹一口气,道:“那我,就先走了。”
她不想让天赐去血煞门,但她也晓得,天赐非去不成。
“不想去。”
“甚么意义?”天赐转头,皱眉看着早就躲在一旁的林中鹤。
他本就会烧菜,在流苏山上烧了这么久,更加驾轻就熟。
那股能量从天赐的每一寸肌肤中钻出,狂暴地跃动着。
“这是……”
“哦?莫非你不想报仇了?”云中鹤一愣。
天赐没有理它,将烧好的菜一样一样装进精美的木盘里,转头对林书南笑了笑,问道:“你要在这里吃吗?”
玄色的火,玄色的焰,将空间扭曲,让月辉失容。
“这可不是普通的浮名,”林逸淡淡道,“流苏阁首席大弟子,就是下一任掌门担当人。如果你具有了这个浮名,在这流苏山上,任何一名长老都要敬你三分。就算在全部十万深山东边沿,也不敢有人在你面前猖獗。”
“我不想再收你的东西了。”林书南苦涩一笑,摇了点头。
天赐觉得林书南会在这段时候跟他说很多话,因为林书南固然孤傲,却不是一个寡言的人,但林书南却出人预感地,没有再说任何话。
那不是真气,也不是妖气,而是另一种可骇的能量颠簸。
……
不管他何时呈现,都会让天赐感到大煞风景。
“没错,”云中鹤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低声道,“如果你真的能将八种剑诀融会贯穿,分解流苏剑术,那么你便不必冒着妖变的伤害,频繁利用无命诀了。”
天赐沉默半晌,叹一口气,道:“你们想要我做甚么?”
林逸俄然转过身来,看着天赐的目光灼灼。
“嗯。”
天赐深吸一口气,想起月冕,想起小河镇的惨案,让他的肝火在胸膛狠恶燃烧。
他们说不出那是甚么。
她红着脸,悄悄点了点头。
“那你去吧!”林书南的声音俄然有些活力。
“这么快?”
“我晓得。”
这仿佛,是一个让天赐留下来的来由。
“好吃!”
“月冕是我的,我必然要抓住她,问个清楚。”
一团玄色的雾气在他身边环绕,逐步变成奔腾的烈焰。
云中鹤摇了点头,无法道:“好,既然你这么有自傲,那我也未几说甚么,但你必然要量力而为,包管本身的安然!”
“就不能等几天吗?”
天赐很快就刷完碗,仿佛比平时快上很多,但要细细数着时候,实在他的行动已经很慢了。
“我没问你刷碗的事,我问,你甚么时候分开流苏山?”林书南跟着天赐走出来。
看着林书南失魂落魄的模样,天赐摸了摸头,俄然将一颗果子托在林书南面前。
在夏末会武上夺魁,云中鹤信守承诺,毫不踌躇地将弥虹果交给了天赐。现在,天赐把这颗果子,转送给林书南。
天赐走到林书南身边。
会武结束,大部分弟子都已散去,留下一部分人清理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