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珩怔了一下,诘问道:“为甚么?”
封宴放下灯笼,沉声问:“方庭,我让你找的人带来了吗?”
“起来回话。”封珩放下帕子,暖和地说道:“不要怕,晓得甚么就说甚么。”
“皇兄,你如何甚么事都不晓得?”封宴扭头看他,好笑地问道:“不会真觉得父皇让你主持了开春大宴就是信赖你了吧?你觉得他把六皇兄叫返来是做甚么的?另有一句忠告,皇兄莫要与我走得太近,父皇只会感觉你拉拢我。你看看六皇兄是如何做的!我言尽于此。”
封珩怔愣一下,低声问道:“你的意义是此人不男不女,或是不能人道,以是才用此种手腕折磨女子?”
一名侍戍卫着一道小巧的身影走了出去,满身披着蓑衣,躲在内里瑟瑟颤栗。
“当然是对于我啊。”封宴摇点头,举着伞大步走进了暴雨中。
封珩尴尬地问道:“他对你做甚么了?”
“你下去吧。”封宴低眸扫他一眼,淡然说道。
“王爷,您没事吧。”侍从们围上来,担忧地看着他。
“奴婢没瞥见,天太黑了,奴婢也怕被内里的人瞥见,以是就跑开了。本来是想等一会,蜜斯必定会爬出来,但是等了好久都没看到她们。奴婢壮着胆量去看……”
“妖人?”封珩皱眉,不悦地说道:“朗朗乾坤哪来的妖言惑众,开春大礼上金光佛莲现世,佛祖是庇佑我大周臣民的,这是何人在胡乱辟谣。”
男人磕了个头,连滚带爬地走了。
“这么看来,常之澜逃不开干系!这是他的书院,不是他干的还会是谁?”封珩拧着眉,面色乌青地说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原觉得是个有才气的,本来竟是个禽兽不如的牲口。”
“我母妃当年不就是有人装神弄鬼,被他亲身定了大罪?”封宴笑笑,起家往外走。
“这是何人?”封珩打量着她,迷惑地问道。
“谢王爷开恩。”女子从蓑衣里钻出来,顶着一张被打得红肿不堪的脸,哭着跪下。
封珩咬咬牙,藏在袖子里的手死死地握了起来。
封珩的神采变了,他抓起灯笼追出来,低声问道:“你还晓得甚么?”
“仅凭现在的证据,不能肯定是常之澜。”封宴沉声道。
那男人埋着头仓促上来,跪下磕了个头,诚惶诚恐地说道:“小人给二位王爷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