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看你,另有些话要问你。”顾倾颜在榻前坐下,扭头让如瑛把鸡汤端给常之澜。
可惜她们都短折,都没能等来那一天。
“之澜兄伤成如许,我如何能够丢下他不管。我的意义是,接他去我那儿疗养。毕竟你们不是亲兄妹,避避嫌是对的。”商子昂小声干脆道。
“那你讨老婆干甚么?你和澜哥哥结婚得了啊。”三mm翻了个明白眼,也走到了二mm身边坐下。
两个薄命的船娘在寂夜里相互擦药时,她们也曾神驰过分着花船,过上夫唱妇随,百口团聚的安宁日子。
商子昂扭头看看她,低声道:“小丫头晓得甚么,兄弟交谊大过天。”
“你们先出去,我要与王妃说说话。”常之澜握着帕子,喘着气说道。
“你母亲小时候还常抱我,有好吃的会悄悄塞给我。”常之澜眼眶泛红,勉强朝她挤了个笑,小声说道:“你不要慌,我娘亲当时已经病入膏肓,治不好了。她情愿为姐妹去死,我也情愿她早日离开苦海,早早投胎,寻个好人家再投胎。”
“那位船娘的孩子呢?”顾倾颜心一紧,她竟不晓得,本来另有人代替她母亲送了命。
“那孩子,”常之澜苦笑,长睫微颤着,低低地说道:“就是我。”
刚要排闼,内里传出了商子昂的声音。
“对不起,师哥,我都不晓得这些。”顾倾颜擦了擦眼泪,惭愧地说道。
吱嘎一声,门开了,商子昂一脸难堪地看着顾倾颜。
“我来喂他。”商子昂急吼吼地接过鸡汤,殷勤地喂给常之澜。
顾倾颜向来都很信赖封宴,可不知为何,此时内心却像扎进了一根刺,分外难受。
常之澜撑着榻沿坐了起来,哑声道:“你如何来了,你也受了伤,该当好好躺着歇息。”
“我来看看师哥。”她垂下眸子,扶着如瑛的手迈过了门槛。
“好多了,多谢王爷收留。我筹办回书院养伤,就不叨扰了。”常之澜撑起家子,低喘道:“请让商大人出去一趟,可让他送我回书院。”
几人都乖乖地闭了嘴,分开了房间。
宴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