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对又如何!东宫空悬,只要王爷您有资格坐这位置!那几个蠢物文不能写,武不能打,他们竟还在内里趾高气扬!臣不平!在臣内心,王爷才是大周国将来储君。”白航越说越冲动,手舞足蹈,声如洪钟。
“部属辞职。”方庭抱了抱拳,讪讪地走了。
顾倾颜上回跟着去冰面上捞过鱼,当时人多,她与他的干系还未像现在这般密切,只顾着害臊和心慌去了,远不现在天这般来得轻松。
这话若传至宫中,只怕又是一波新的风波,没完没了。
“那就更妒忌我姐姐了呀。”三mm撇嘴,嚷嚷道:“我看他是丑八怪,内心坏,早晨他就变麻拐!”
顾倾颜感觉如许想也对,归正她也没甚么弘愿向,每天和他相守在一起挺好的。
“有事吗?”封宴坐在椅上,扫了一眼白航,沉声问道。
“姐夫,拯救啊,救救姐姐的鱼。”三mm转太小脸大呼了起来。
“人各有志,白将军已经投入京卫营,就不要再来了。”
方庭神情僵了僵,往四周看了看,如瑛她们确切没跟着过来,只要他近九尺的个子,明晃晃地杵在小伉俪的中间。
“王爷一让再让,长寒关的兵符交出去就算了,如何连玄卫营的都交出去了?王爷这是想一辈子当个缩头乌龟?”白航梗着脑袋,脖子涨得通红,青筋鼓起。
“部属,真去?”方庭踌躇不决地问道。
“你这是何意?”封宴问。
“猖獗。”封宴转头,凌厉的眼神刺向他:“依你之意,本王扣着玄卫营兵符,还要与父皇作对不成?”
白航眼眶一红,嘴角死死抿着,扑通一声跪在封宴面前。
“你要垂钓?”顾倾颜转头看向站在身边的封宴,惊奇地问道。
“请王爷,找回之前的威风!”白航握紧了拳,朝着顾倾颜的方向瞪去。
她看得出白航很讨厌她,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虫子,恨不得现在就挥过拳头砸过来。
“你们不可,让你们姐夫来。”顾倾颜笑了起来,眼儿弯弯,声音脆爽。
“三蜜斯老是能语出惊人。”管事寺人看着三mm,一脸无语。
“宴小子,他真甘心吗?”天子挑挑眉,昂首看向刘公公:“阿谁顾倾颜有几分姿色是不错,但木讷无趣,他竟肯守着这么个木头女人,甘心放弃东宫之位?朕实在是没法信赖。”
封宴乖乖地松开手,看着顾倾颜和水里的大鱼拉扯。
这鱼很有劲儿,看着非常肥硕,足有顾倾颜的手臂长。它在湖里不断地翻滚,拖着鱼线来回地游动。顾倾颜毕竟力量不大,和它拖拽了一会,半个身子都被拽得往湖里倾去。
“真去,”封宴看着出现淡淡波澜的湖面,说道:“别在这儿碍眼。”
“还行吧。再来一条,功德成双。”封宴取下鱼钩,利落地穿上蚯蚓,手臂一挥,鱼钩远远地飞入了湖面。
湖风习习,水面上的浮标颤抖了起来。
“白航,王爷可贵平静,你何必来吵。”
“是,必然不差。”刘公公端着茶壶畴昔,谨慎地给天子续上了茶水。
“大鱼,大鱼!”三mm拍动手喝彩,撒开腿冲过来,抱着竹竿举奋地嚷嚷:“我家姐夫天下第一短长!”
“可贵闲下来,找点乐子。”封宴挽起袖子,拎过方庭递来的椅子,稳稳地坐在了湖边。
“姐姐,我来帮你。”三mm冲过来了,一把抱住了她的腿。
“拿好了,我给你姐姐来一条。”封宴取下快有三mm高的大鱼,顺手丢在地上,又弯下腰去取钓饵。
“有吧。”方庭伸长脖子看了一眼,一脸欲言又止地看着封宴。
没念几天书的嘴巴都这么短长,真去读书了,这嘴巴还了得?真真就像是嘴里装了把磨刀石,句句都凌厉。
这是白诗婧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