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细雨砸落,顾倾颜被一阵模糊传来的笑声惊醒了。她翻了个身,立即就感受浑身不对劲,她身子里好像有一把火在烧,连喝了两盏凉水都没能好转。谨慎地解开衣衫看了一眼,只见那斑纹已经从手肘到了肩膀处,丝丝缕缕地展开,就像是在她肩头画了幅江南水墨烟雨画。她本就皮肤白净赛雪,这水墨画更似是是映在雪间,更加魅惑。
“你先出去。”封宴挥了挥手,让她退下。白诗婧的蛊解了,但祈容临还得察看一段时候,肯定完整无事了,才会正式给顾倾颜用药。但白诗婧上山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封宴,这让封宴不免有些头疼。
白诗婧爬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抽泣道:“你真的肯留下我。”
“姐姐,姐夫,快出来玩鸟。”三mm站在底下大呼。
夜姬眼神板滞地看着三mm,满眼的绝望。
夜姬支楞起来了,张大了嘴,眸子骨碌骨碌地转,脖子也渐渐伸长。
“你这位大姐夫,有点本领。”封宴沉声道。
二楼小厅里,白诗婧抱着封宴的腿,正仰着头哭得梨花带雨。
“你起来发言,不要脱手动脚。”封宴的声声响了起来。
凌晨。
顾倾颜脚步缓了缓,俄然间心口模糊地发烫起来。
白诗婧泪水涟涟地看向顾倾颜,慌乱的膝行过来,朝她连磕了几个头:“王妃恕罪,那些事真不是小女成心为之小女就像着魔了,底子节制不住本身。是母亲大人给小女在寺里做了法,小女这才复苏过来。王妃大人大量,宽恕小女,就让小女在王妃身边做个小丫头吧。”
“真有劲。”顾倾颜说道。
“来人,把白蜜斯带下去。”封宴立即过来扶住了顾倾颜,小声解释道:“颜儿,她体内蛊毒方解,祈容临接她过来疗养一段光阴。”
“我买的,我家另有好多鸟兽。你大姐不喜好,整天和我吵……哎……早晓得我就反面她吵了,我现在就得一个儿子一只鸟了。”商子昂红着眼眶,捧着鸟就要走。
人群散去,封宴站在窗口,看着劈面的小楼久久的沉默。
“用了早膳再去吧。”如瑛赶紧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