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口疼。”顾倾颜轻声道。
“王妃,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如瑛挣扎着爬起来,跪在榻上冲着她连连叩首。
“如瑛,你如何了?”她吓了一跳,从速蹲下把如瑛半搂半抱地托了起来。
此时他俄然想明白了,为何祈容临俄然让他去送药给如瑛,只怕真的是摸索。
“如何了?”许康宁揉着酸胀的眼睛出去了,看到屋里这一幕,从速加快了脚步。
“放屁,哪有我们药王山取不出来的针,就算是阎王爷亲手扎的,也能取出来。”许康宁高挽了袖子,小声嚷嚷道:“再说了,另有我师父呢!”
如瑛还是点头,哭诉道:“只怕取不出,他说这针只要他获得出。”
如瑛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冲着顾倾颜又砰砰地磕起了头:“王妃,奴婢有话要说。”
“你在说甚么傻话?”顾倾颜面色一沉,急声道:“去叫许康宁,若他不在,就去找祈容临。”
顾倾颜叫来阿姑,又拿了三盏灯过来,把小榻照得亮堂堂的。
顾倾颜接过灯笼,和常之澜一起绕到了窗子处。窗子从内里栓上了,常之澜取下发簪,直接划破了窗纸,将手臂挤进了雕花的窗棱,摸到了窗栓。
“封珩?”顾倾颜面色猛地一沉。
如瑛一听,更怕了,不断地摇着头,哭道:“王爷和祈大人本就不信奴婢,更不会给奴婢取针。他本日已经让你来摸索奴婢了,不是吗?王爷感觉是奴婢在王妃的药里动了手脚,可真的不是奴婢干的。王妃……奴婢便是死,也不会做出背主之事,更别提是如许残暴的事。”
“奴婢不肯,他便让人往奴婢身上扎了针。说一日不从,这针便深一分……”如瑛又痛得弯下了身子。
公然,内里断着十多口针……
许康宁抓着她的手腕把了脉,不解地问道:“你脉象怎会如此乱?你心口是哪种疼法,是胀痛,闷痛,还是如何?”
他话未说完,眉便紧拧了起来。
如瑛面如金纸,身上满是盗汗,头发都黏成了一团。
封珩看着还算是个谦谦君子,他如何对女子下如此毒手?
如瑛哭着点头,不肯出声。
“这些是甚么?”她震惊地问道。
门翻开了,顾倾颜快步走了出来。
“谁扎的?”顾倾颜不敢信赖,立即把灯拿了过来,靠近了如瑛的身仔细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