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笼在窗外那株凤凰树上,红色花瓣在风里颤微微地渐渐开放。
封宴干脆起家,扫开了桌上的碗碟,抱着她放倒在桌上。
一点墨色落在她小巧的鼻头上,再往下悄悄画过,和她唇上的那点墨连成一线。
城门大开,封夜晁却不肯进城了,他没等来封珩和封宴的比武,本身在这里耗空了粮饷,痛骂了一顿封珩废料,气冲冲地直接带人回封地去了。那些勤王的将军也反应过来,他们在城外到底华侈了多少时候。现在大局已定,他们已经有力回天,只得乖乖地让兵马等在内里,本身进宫来向封宴赔罪。不过封宴还冷着他们,一个都没见。
封宴看着她的模样,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顾倾颜舔舔笔尖,持续写字:“阿宴说得对,阿宴的就是真的。”
的江山虽好,但得江山又得美人在怀,更好。
“莫气,现在就给你擦。”封宴取出帕子,往她鼻头上抹了一把,
要他的心。
这折子是让他尽快纳妃入宫,稳定朝堂。说了很多冠冕堂皇的话,还保举了几位大臣家的女儿。
顾倾颜净了手,亲手倒了满满两盏酒,柔声说道:“第一盏,恭贺阿宴君临天下。”
只要她想,做甚么都行,随她欢畅。
本日表情极好,恨不得抱着坛子直接开饮。
“他们说的是狗屁不通的话,也配我文绉绉?没直接写上放屁两个字,已经是我斯文了。”封宴丢下折子,又拿起另一本翻开。
“都下去吧,不需求留人。”封宴挥退了世人。
“错,这是明渊山苦竹先生亲手做的紫竹狼毫。他三年才气做成一支,再用五年清泉水养成,笔尖细细致又有率性,写字如游龙行渊。能得如许一支笔,便是状元报酬。”
桌上的酒盏被二人碰倒了,咣咣一阵乱响。
“那颜儿得了笔,就是状元了。”封宴握着笔,往她鼻头点了点。
她吻过唇角,一双柔嫩的小手渐渐握住他的腰带,一点一点地抽开……
墨色抹得脸上一片都是。
顾倾颜一口就把酒给喝光了。
他是一夜都离不开她。
四目相对半晌,顾倾颜借酒壮胆,主动跨坐到了他右腿上,喝了口酒,又用嘴去喂他。
“盖印,我的。”封宴放下笔,捧着她的脸看。
要爱。
“皇上,水来了。”刘管事亲手端着水盆出去,抬眸看了看染了半脸墨,还坐在封宴腿上的顾倾颜,嘴角抽了抽。
她擦擦唇角,又满满倒上两盏。
“紫竹狼毫。”封宴接过笔看了看,淡定地说道。
……
很快酒菜就摆上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