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惜也不受宠,如何不打他?”顾倾颜趴到裂缝前去寻觅封惜的身影。他站在第三排中间,前面站的都是封氏皇族的老皇叔。本日他可贵穿戴王袍,纤瘦的身子在王袍内里微微地颤栗着。让他站了这么久,他看着脆弱至极,已经快倒下了。
“你是皇子啊,如何会罚打手心?”顾倾颜惊呆了。施以戒尺之罚,这不是官方夫子才用的手腕?
“这些老东西发明又如何样?我小时候时,这些人常常见到我,便要提示我节约克恭,等我从长寒关返来,还要经验我,让我不要仗着功绩居功高傲。说得好听是朝中广开言路,朝臣可催促皇子,可他们向来不敢去那些遭到宠嬖的皇兄长面前多说一个字。我现在方才即位,朝中百官还不能全数换成我的人,只能临时与他们周旋,临时忍着他们。等大考以后,我定要把这些老狗十足赶出都城。”封宴转过身,牵着顾倾颜持续往前面走。
“哎,阿宴,我抵挡不住。”
不听不看。
“晓得了,退下。”封宴低喘的声音打断了刘公公。
“别感喟了,是我对不住你。今后我真的会轻一点。”封宴头往她这边偏了偏,阔袖里的手把她的小手抓得更紧了点。
“你这个天子,不遵礼法,不守端方,不受制约,真让人头疼。”顾倾颜又感喟。
“杜将军何时学会说好听的话了。”顾倾颜抽脱手,小声说道:“本宫才不管美人配谁呢,陛下若喜好,全给他都好。”
赵丞相皱眉,问道:“皇后呢?”
“是。”顾倾颜很快就落空了力量。
“他太弱了,郑瑛怕把他打死。”封宴的视野也落到了封惜脸上。
赵丞相称真听到了若隐若无的水声,他壮着胆量往龙椅前面看了一眼。那边之前是高祖时太后垂帘听政时安设的椅子,现在顾倾颜确切坐在上面,不过没看到封宴。
“先帝受权,哪位皇子学得不好,便要打手心。为示他授学严格,以是专挑我来打。”
刘公公松了口气,硬着头皮去了帘子前,深深地埋着头,细声细气地说道:“陛下……”
“笑得这么高兴,如何这么喜好美人?”封宴打趣道。
天子要做甚么,主子们那里敢置喙呢?
“陛下方才偶感不适,正在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