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擦汗到腰下时,她的脸开端发烫了。
顾倾颜平常不敢盯着他看,这时候看他,竟感觉都雅得有些过分了。长眉,高鼻,那嘴唇薄软,摁下去时,弹弹的,很风趣。
祈容临说过,他每一次发作都会更凶悍,找周玉娘就是因为她身子结实,尽量不会因为他而死。但顾倾颜不一样,她太瘦了,并且……想到她会死,封宴竟模糊有不舍。
就在顾倾颜不晓得他要干甚么时,他俄然握着她的腰今后一拽,把她拽进了怀里,另一只手缓慢翻开了衣柜门,把她给推了出来。
“王爷?”她从柜里出来,悄悄地推了推他。
顾倾颜吓到了,伸出指尖谨慎地往他鼻下探了探。
太冷了!
月夕照升。
仓猝翻开帐幔,只见他跪趴于榻上,双手握了拳死死抵在后脑勺上,一头乌青的发混乱散开,衣袖已经滑到了肘上,小臂上道道青筋鼓起。
顾倾颜无处可去了,她转头看向了正轻颤的床幔,慌得不知如何是好。他这环境,比之前几次看着都吓人,仿佛他躯壳里住了头兽,随时会撕破他的身躯,把她给撕碎了。
顾倾颜脑筋里一阵空缺,过了好久,她才谨慎地趴到柜门裂缝上往外看去。
“出头也是贫民,女人当了姨娘,总比当苦哈哈的奴婢强。”婢女叹了口气,过来帮她梳头,小声说道:“女人是不晓得,王爷今早走时神采丢脸极了。你另有机遇,回王府后,好好哄哄王爷吧。”
但这时候如果把她抱到身下来,等着她的就不是吻了,那是会晤血的痛苦。
“请容民女先沐浴。”
“封宴……”她惊呆了,刚唤了一声,柜门被重重地关上。
他竟然点了他本身的穴!
“去王府?”顾倾颜怔了怔,莫非他还没放弃让她做姨娘的设法?
他的唇滑过她冰冷的背脊骨,猛地怔愣了一下,停下了行动。
第一声鸡鸣传进了房间。
这声音,她之前在暗巷中也听到过!
顾倾颜沉默了一会,说道:“姬妾总有新人换旧人,奴婢却总有一天能够盼出头的。”
封宴冷着脸躺下,内心那团憋屈的火越烧越旺,蓦地间他回过神,他又发作了……来势汹汹,比之前几次都要凶悍。
“我去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