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常郎误毕生,她现在嘴里还是声声念着常之澜。这是心魔。”封宴说道。
“如何,你也看中了顾皇后?”黑衣人扭过甚,讽刺道:“残花败柳竟也能让你多给眼神。”
“行了,明显你眼睛里都写着,我想吃,三个字。还要装模作样,忘了你说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吧。”顾倾颜拉着他的手往殿外走,小声嘀咕道:“你不想吃,我两个mm还想吃呢。”
侍从神采大变,仓猝跪下,二话不说,两只手轮换着往脸上用力扇打。
啪啪、啪啪啪……
“娘娘的茶,就是香。”刘公公堆着笑容说道。
“是我让她叫我的,我想送你出去。”顾倾颜见他已经梳洗结束,也顾不上细心打扮了,趁他在用早膳,随便挽了一个头发,换了身素净点的衣裳,亲手烹了茶水,交给刘公公带着。
不但秋桃不敢不听,封宴也得听。
“若他不来呢?”黑衣人转过身,玄色布纱下,一双眼睛泛着森寒的凉光。
“颜儿过来吃早膳,别忙了。”封宴看向顾倾颜,低声说道:“事都交给他们去做。”
常常看到他奉承,顾倾颜都感觉好笑,他到底是如何做到从宴王府到现在判若两人的。
刘公公耳朵尖,扭头狠狠瞪了秋桃一眼。
“我也是……”秋桃咽口水。那日吃到了梅花酥,到现在喉咙里还在痒,想要再吞下百八十个过过瘾。
“做菜太累,便是我再想吃,一个月能吃一回你做的菜就好。”
一乘小龙辇在宫门口停着,封宴停下脚步,转过甚看向顾倾颜笑:“你看我们两个,像不像丈夫早早出去做工挣钱,娘子送到门口,洗手做羹汤,等着丈夫返来。”
“好好打,少一个多一个都不作数。”魏珣慢悠悠地翻看着册页,俄然又笑起来:“这书平平无奇,也不晓得顾皇后看个甚么劲。公然是个无趣的女人。”
侍从眼睛都不敢睁,一边打,一边数数:“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
“朕确切是想吃,三天不吃就心痒难耐,本日颜儿就做猪肉丸子,清蒸荷叶鸡,麻辣爆肚,板栗烧肉……”
……
“嗯~”魏珣点头,慢悠悠地说道:“骂得好,赏你本身掌嘴一百下。”
“可粉青也是他们家千娇万宠的女儿啊,当年先帝强行纳她入宫,也没少给她们家好处。现在她疯了,齐家人就把她当杂草一样丢开?若我昨晚没过问,是不是就让她一小我疯死在家庙?”顾倾颜的眼眶垂垂涨红,内心也难受起来。
“记着没有?嗯?”
侍从们立即捧上了厚厚的几摞书,一字在魏珣面前排开。
“昨晚你特地把她家女儿叫到身边,齐家晓得你还在乎齐粉青,不敢再把她放在家庙,连夜把她接了归去。”封宴说道。
他说着,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仰起她的小脸,往她唇上用力亲了一下。
“娘娘,您娘家来人了,现在就在宫门内里跪着呢。”一个小宫女快步过来,向顾倾颜行了个礼,双手托起了一个物件。
“她?她算甚么?本王要的女人,那得又美艳又听话,乖乖地蒲伏在本王的脚下,是一只温驯的小白兔。她太多刺,扎人无趣。”魏珣掀了掀眸子,桃花眼里春光闪闪:“本王要找的,是能够调教的女人。”
“是,陛下。”秋桃从速福身施礼。
顾倾颜醒来时,封宴已经起来了。
“你现在是皇后,是我身边独一的女人,他们绝对不敢怠慢。”
秋桃自知失语,从速深深埋头,大气也不敢出。
“国师大人多虑了,您方才不也说过,他对为了这个顾倾颜不管不顾吗?”魏珣桃花眼弯了弯,笑得一脸的纯良:“对了,本王让你们筹办的书呢,都拿过来,本王要好好研读,明日还要进宫与皇后娘娘谈诗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