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珩吓了一跳,差点没摔进水沟,手里握的剑却掉进了水沟。待他定睛一看,这才看到来的人是秦碧纹。
“少废话,快拽。”
“主子,环境不对,还是回吧。这也太温馨了,只怕会是圈套!如果被困在隧道里,那就完了,没有转头路了呀,王爷!”侍从忐忑不安地说道。
封宴即位后,并未赐死他,而是将他禁闭于王府。撤去府中的主子,以铁水浇铸大门,焊死了大门,只留他与王妃在府中。王妃娇气,只会哭哭啼啼,他正绝望时,是秦碧纹,她操纵这些年织起的人脉网,很快就找到了当年修建珩王府的工匠,打通了一条能够从王府自在出入的通道。
“这么窄,如何行动?”走在第一个的男人皱紧了眉,谨慎地从怀里摸出舆图看:“这里也没标清楚,要如何走才对。”
“别出声,你们听,有甚么动静?”一把发紧的声音,颤微微地说道。
几人都停了下来,仰着脖子,严峻地往前面看着。
“皇后的汤呢?等下直接送去小县主那边。”
密道铁雕栏外。
“主子,快看!”前面传来了低低的一声。
“再看看,这是独一的机遇,只要杀了封宴,天下就回到本王手里了。”封珩死死握紧了剑,严峻得嗓子都在发颤。
“封珩,朕念着兄弟交谊,没有要你的命。你若放心改过,说不定能够在你的王府里安然老去。这是你本身找死。”
封珩心有不甘地转头看了一眼,这才快步跟上了秦碧纹。
铁栅栏上的粗精钢条被一根根锯下,黑衣人艰巨地从间隙钻出来,打着了火折子,谨慎翼翼地往前看着。
“你如何来了?”他神采一沉,甩开她的手,严峻地往她身后张望。
几人紧贴着墙,严峻兮兮地往前摸索。
锃锃……
悉悉索索,有老鼠吱吱跑了畴昔。
这时通道处冒起了淡淡的白烟,这是他们事前约好的信号。
“是老鼠。”
但二人没走上几步,只见前面亮起了一支一支的火把,照得半边天都红了。
“出来。”封珩心中狂喜,立马打了个手势。
封珩缓了好一阵子才白着一张脸,渐渐地转头看向了密道。
封珩一身夜行衣,站在暗处,死死盯着密道入口处。
黑衣人抓着他的手,用力往内里拖了几下,低喘道:“你又胖了。”
“阿宴,我抓到她了。”封珩发着抖,把秦碧纹往前面推。
再等等看。
头顶上方的声音垂垂远去,几个黑衣人相互看了看,壮着胆量走到亮光处,趴在裂缝处往外看。
“拉我一把。”前面有人拽了他一把:“我卡住了。”
“应当是御膳房。”趴在裂缝前的男人闻了闻香气,小声回道:“去回禀主子,路是通的。”
“碧纹只想与我厮守,这笔买卖她必然会做,这图必然是真的。你不要藐视秦碧纹,她聪明得很,手底下那些宫女寺人把控着宫里的每个角落,这些贱民有本身的保存法例,动静通达得很。”封珩抬袖擦了把汗,小声说道。
“你跟我来。”秦碧纹拉住他的手,仓促说道:“不能去,内里有圈套。”
“甚么?你敢骗我!”封珩神采大变,一把掐住了秦碧纹的脖子,那眼神几近能喷出火来。
“快跟我归去。”秦碧纹抓着他的手,小声说道:“我发明我院子四周的暗哨全撤了,他们必然是在等着你往圈套里钻。”
走在最前面的人立马往回折返,几人刚想蹲下稍作歇息时,头顶又传来了说话声,几人立即噤声,仰着头,死死盯着亮光透出去的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