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静得像无人之地,不晓得过了多久,崇安渐渐抬开端看向了大帐门口,那边不知何时站了一道削瘦的身影,恰是那名侍从。
“可我不针对女子,你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顾倾颜抬眸看了看她,快步走到榻前。
竟然连祈容临都中招了!
“如何会如许,不是我,真不是我。”崇安吓得直颤栗,她看着倒在地上的几人,想跑出去,但双腿却软得没有半点力量。
“她被下毒了。”顾倾颜说道。
面前的人竟然是秦归明?
“不关我的事,是皇兄把他给我的。”崇安完整慌了,站起来,吓得连连后退:“与我无关,我甚么都没做。”
“对啊,我帮你吹吹就好了。”夭夭鼓起腮帮子,又是一阵呼呼。
“如何回事。”祈容临快步出去了,看着崇安的红十足的模样,怔了一下。
“叫祈容临过来,另有,立即抓住崇安公主阿谁侍从。”顾倾颜扬声道。
扑通扑通……
秦归明看着她发白的神采,眼里闪过一抹怨毒之色。
崇安愣了一会,渐渐转头看向夭夭,“你在给我吹脖子?”
“别抓了,让我看看,”顾倾颜神采一凛,立即丢开手里的东西,起家摁住了崇安的双手。
“为甚么?不要!”崇安立马急了,缓慢地捂紧了领口。
“你竟然武功还不错?”侍从收刀,阴冷地看着常之澜。
“你做甚么好梦,谁内心有你?就算是有爷爷我,也不会有你。”方庭也从大帐里出来了,呸的一口,用力啐在地上。
“闭嘴。”侍从捡起刀,指向了崇安。
常之澜环顾四周,见地上躺的满是侍卫,眉头皱了起来:“这是你干的?”
“嗯。”顾倾颜把药瓶收起来。
顾倾颜和祈容临也倒了下去。
“那小我抓到了吗?”顾倾颜面色一变,立即问道。
“你是秦归明?你没死?”常之澜看着他,震惊地问道:“这些年你改头换面,一向跟在魏珣的身边?”
“为甚么抓他?是他给我下毒?”崇安哭着问道,她又痒又痛,又急又怕,声音都开端发颤了:“不对,是不是你要杀我?”
方庭立马冲了出去,“皇后,出甚么事了?”
夭夭放下了木头小鸡,手脚并用地趴下榻,朝着崇安跑畴昔,嘟着嘴往她脖子上吹,“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疼着了。”
听到这个名字,常之澜和那侍从都愣了一下。
“闭嘴吧。”顾倾颜仓促倒了一碗水,从怀里摸出一只小药瓶,倒了些药粉出来,递到她的嘴边:“喝。”
常之澜赶紧闪身躲开,挥掌击中侍从的刀,身形飘然落在了空位上。
“不能抓了。”顾倾颜判定地把她的手摁紧,抓起桌上的绳索,把她的手给捆了起来。
崇安泪眼婆娑地看着顾倾颜,颤声问道:“你真的是救我?”
“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顾倾颜你竟然能认出我,如何,莫非你内心另有我?”
“但是很痒啊。”崇安拖着哭腔,一脸惶恐地说道:“我这是如何了?是不是我身上有虫子?”
“好痒。”崇安把水囊放下,双手一起在脖子上抓。
“你做梦。”常之澜拧眉,“不肯给,那我就抢。”
“不好了,皇后娘娘,大师都中毒了。”方庭气喘吁吁地冲出去,指着帐外急声说道。
“你……”常之澜还没来得及说完,侍从已经挥着刀朝他劈了畴昔。
夭夭已经惊醒了,抱着木头小母鸡,揉着眼睛看着二人,猎奇地问道:“公主大姐姐如何变红人了。”
“小东西你从速睡你的吧,还嘲笑我。”崇安哭着说道。
但是如何能够!
扑通……
顾倾颜懒得与她废话,扳开她的嘴强行喂水。
侍从低头笑了几声,抬手抹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暴露一张充满疤痕的脸。从耳下到脖子处,一团缠绕的玄色纹路格外骇人。他转头看向大帐,哑声问道:“你就这么想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