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个甚么东西,在本王面前也自称我?”魏珣刷地一下拔出刀,直接抵在了秦归明的额头,讽刺道:“那些破蛊鸟与你一样,满是废料。连一只夜姬都对于不了。”
魏珣把望远筒丢给了侍卫,倨傲地说道:“这些年,本王一向听着朝中大臣吹嘘封宴多么贤明神武,是战神,无人能赢他。可本王偏不信,本王偏要赢了他,兼并大周,天下一统,唯我独尊。”
“主子贤明,主子一统天下。”侍卫又阿谀起来。
他脑筋里昏沉了一会儿,仿佛看到了小时候,顾父牵着他的手,把他带进了书院。又仿佛看到了儿时的顾倾颜,坐在院子里,肥大的丫头拿着针线埋头当真地纳鞋底。顶针太坚固,她的手指红红的,精密的汗水从额角滴下来,打在鞋底上,她从速擦掉汗水,捧着鞋底看了又看,肯定没有弄脏,这才持续。过了会儿,他又仿佛看到了五公主,她一声一声地唤他秦郎……
俄然,魏珣的吼怒声又愣住了,他阴晴不定地盯着探子看了会儿,一言不发地跨上马背。
秦归明咬咬牙,语气软了几分,近乎奉迎地说道:“夜姬靠食蛊为生,毕生只认一主。待王爷一统天下,我为王爷去捕一只。”
魏珣咧咧嘴,笑了起来:“去,把抓来的周兵都捆起来,点成灯,送畴昔。”
胳膊上公然有一只针眼大小的斑点,这斑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率往上臂爬去,所经之处都如同针扎普通的疼痛。
秦归明俄然感受悔怨了,就那样和五公主过一世也挺不错,这人间只怕没有第二个五公主,能够无前提地接管他的统统。或者一开端就和顾倾颜过下去,当个小官儿,开个小书院,收几个弟子。
他喉咙里咕噜响了几声,呕出几口血来,眼睛缓缓地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