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真是该死。他那是甚么眼神,收了些甚么门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些门生里就挑不出一个有交谊的,忘恩负义的全在他那儿攒着了。”
“伏击你的人,可有线索了?”封珩低声问道。
“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封宴冷声道。
“父皇固然答应你纳顾女人为妾,但对你的怨气更大了,”封珩视野从四周甩过,抬高声音,“他派出影卫在查你暗玄卫的事,老二老六这几日也在盯着你,你千万要把稳。”
顾倾颜也没推让,她平常也爱写写画画的,只是比来没机遇罢了。她提着狼豪,略加思考,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小谜语,刚要举起来给世人看时,一袭淡粉锦衣的丹阳风风火火地冲过来了,直接冲到了封宴的面前,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树梢吊挂着一盏兔子宫灯,灯影暖暖地笼在封宴的肩头,在他的眉眼染上了几分和顺。顾倾颜的心脏怦地跳了一下,不知为何就想到一句话:初见乍惊欢,久处仍怦然。
“四哥感觉他是为甚么?”封宴反问。
“王爷嘴真毒啊。”顾倾颜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哪有当着人面骂人家爹的!她前几日还胡想封宴能替父亲讨个大赦呢。
半子能这么骂岳丈的吗?顾倾颜眸子猛地瞪大,一把就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王爷!”
“九弟。”封珩一脸笑容地呈现在了二人面前,扬声道:“没想到九弟也会来逛花灯,真是可贵。”
封宴怔了一下,如有所思地点头:“也是,他确切死得好……”
“我不放。”丹阳整小我都钻进了他的怀里,十指死死绞住,哭着说道:“我都认错了,你就谅解我吧。明显我小时候不管做甚么,你都谅解我的。”
顾倾颜仓猝收回击,端方地行了个礼,缩到封宴身后站着。
“之前有幸见过一次。”封珩笑笑,指着路边一个灯谜摊说道:“走吧,去那儿看看。”
封宴点头:“还没有。”
“四哥如何晓得?”封宴眸色一闪,沉声问道。
丹阳被他推开,惶恐失措地看了他一会,俄然就拉住了顾倾颜的手说,“顾姐姐,我向你认错,下个月我与宴哥哥就要大婚,婚后我会和你好好相处的。你喜好银子,我就给你银子,你想要多少我都给你。”
“罢休。”封宴拧眉,反手握住丹阳的手腕,想把她给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