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颜吓得不敢再动,踌躇了一会才小声说道:“那年王爷班师,我在街上见过……”
躲在桌后抖了会儿,这才大胆地说道:“我去给王爷泡茶。”
“这么冰。”封宴拧眉,有些不悦。
他没事捏她腿干甚么?
顾倾颜内心又慌了。玉娘家是有家底,但是她没有啊。并且替玉娘来的事过分仓猝,玉娘家也没想到她会穷到连条袄裤也没有。
顿时清冷的药味儿在风里弥散开。
“不、不消了,我本身擦。”顾倾颜吓了一跳,慌得挣开他的手就逃。
“女人睡得可好?”婢女奉侍她穿好衣服,又端来水盆给她梳洗。
顾倾颜松了口气,从速系好裙带,给他行了个礼。
二mm的字很稚嫩,让顾倾颜不要太辛苦,要多用饭。二mm在信末还写了一句:“我攒了半个芝麻饼,很香,等姐姐返来吃。”
“给我。”封宴伸手。
小丫头这是怕她一去不回。
封宴再繁华滔天,也成不了她的郎君。
别人的通房,一个月3、五十文不能再多。封宴感觉拿她当了药引子,以是给了她一个月五两。
最后一个字被水渍给泅开了,想来是二mm的眼泪吧。
眼看她眼角红了,婢女也不晓得哪句话说错惹到了她,便不敢再开口。
没一会,饭菜也端了上来。
内里飘着雪,她的腿此时冻得像两段寒玉,进屋子这么久了也没暖过来。
她在榻上缩成一团,眼眶胀得生痛。姨娘走了,她今后真的没人疼了。
本日叫她过来,也只是说说端方,没想真让她奉养。并且,他也只会在月殒之毒发作之时再来这小院。
那婆子不太情愿,一个劲地嘀咕嘟囔,嫌玉娘一家事太多。顾倾颜心一横,拿了一两银子出来给婆子,婆子这才眉开颜笑地去递信了。
院子一角的配房。房间不大,陈列粗陋,本来是奉茶丫头住的处所,现在给了顾倾言。
她想逃开的心机太较着了,感喟也叹得较着,传进封宴耳中,非常刺耳。他把药瓶丢给顾倾颜,翻身倒下,不再朝她看一眼。
给五两银就叫宠么?
她找婢女要了笔墨,写了个字条,用油纸包了几块甜甜的点心,仍然托办事的婆子送出去。
“坐好。”封宴的语气又冷了几分,不容抵挡。
看着桌上的肉和鱼,顾倾颜内心又是一阵酸楚。不幸姨娘死前都没能好好吃上一顿,就那样当了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