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争不了。”赵阿姑可贵地峻厉了一回。
“小雁不坏的,她就是惊骇她爹把她卖了,想着在王爷这里,她爹就不敢来。”赵阿姑看了看许小雁,轻声说道。
顾倾颜拿起丝线,教大师劈线揉线。
砰的一声响。
许小雁见赵阿姑拜了师,也改了主张不肯走了,缠着顾倾颜也要持续学。
顾倾颜现在得宠,王府高低对她虐待有加。门房传闻是她姐姐,天然不敢拦,还一起恭敬地引了过来。
“我和你姐姐就是你的娘家人,我们如果好了,对你也是帮衬。”商子昂看着她的神采,低声说道:“你放心,只要有我和你姐姐在,必会对你大力互助。”
“就许你凑趣姨娘,不准我凑趣?你别忘了,要不是我把吃食省给你,你早饿死了。你就是个死没知己的东西,你就盼望着我爹把我卖掉。”许小雁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骂赵阿姑。
“对,对,你姐姐还特地给你买了糕点。”顾姐夫把手里拎的几包糕点放到桌上,笑着说道:“之前实在也找过你们姐妹三个,但老是找不着。我又被外派到别处,一个月前才回京来。”
“顾姨娘,您姐姐来了。”一名小公公快步过来,向顾倾颜行了个礼,恭敬地说道。
赵阿姑学得慢,但她最当真,一针一线几次练习,手指头不晓得扎破了多少回,指头都扎得红肿不堪了,还不肯停下。
“姨娘,也教教我吧。”憋了好一会,许小雁又凑了过来。
一时候,园子里就只要绣花针穿过锦布的沙沙声,此起彼伏。
“你绣不绣?不绣就走。”顾倾颜饮了口茶,不轻不重地把茶碗顿到桌上。
“mm。”顾初荷不情不肯地挤了个笑出来,干巴巴地说道:“昨儿归去后,实在担忧你的状况,以是和你姐夫一起来瞧瞧你。”
跟着学绣花的婢女们相互看了眼,都偷笑了起来。
许小雁绣东西还行,手快,就是谨慎思多。
“顾姨娘,您总要收一两个信得过的人吧,您现在夜夜承宠,说不定哪天就怀上了,到时候不便利服侍王爷,让别的姨娘抢了先,争了宠,那您如何办?”许小雁挨着顾倾颜坐着,絮干脆叨地劝她:“奴婢和阿姑必然会听姨娘的话,我更会听,姨娘让我做甚么我就做甚么。”
“奴婢想学得快一点。”赵阿姑摇点头,又拿起了绣针。
这位顾姐夫,顾倾颜之前见过好几次。顾家姐夫叫商子昂。商子昂的父亲是个四品,不过是闲职,不如顾长海的衙门油水多,也没多少升迁的能够。商子昂跟着父亲念过几年书,与姐姐看中了眼,订了亲。他比秦归明好的是,固然顾家出事了,但他还是依约娶了顾初荷。从这一点说,他比秦归明像个男人。
“你姐夫就任的处所又穷又远,你想个别例把他调返来。”顾初荷一屁股坐下,直截了本地说道。
安份了没一会,许小雁又朝顾倾颜蹭了过来,陪着笑容说道:“姨娘,你也收我做mm好不好?我包管甚么都听姨娘的,姨娘让我往东,我毫不往西。”
“我说过了,你和阿姑就住我的院子去。你爱学就学,不想学,现在就走。”顾倾颜指着劈面的位置说道:“你坐畴昔。”
“你少说几句吧。”赵阿姑实在听不下去了,走过来,把许小雁给拽到了稍远的石桌前,摁着她坐下。
顾倾颜放下针线,往花圃路上看去。只见顾初荷仍然一身盛装,与顾姐夫一前一后地朝这边走过来,还不时伸长脖子往四周张望。
许小雁见她活力,从速跪下告饶道:“姨娘恕罪,奴婢不是要和姨娘争甚么,真的只是怕被赶归去,我爹好赌,若归去了,必然会被卖去那些脏处所。”
“助我甚么?”顾倾颜有些猎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