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荷脸颊胀得通红,用力甩开了商子昂的手,红着眼眶说道:“我说了不来,你偏要来,让我白白受这欺侮。”
“顾倾颜你神情甚么?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一个妾出之女,你母亲还是花船出身,卑贱的东西……”
“你闭嘴。”商子昂面色一沉,反手钳住了顾初荷的手腕,咬牙说道:“好好坐着!”
商子昂难堪地笑笑,坐了归去,点头道:“是,是我与你姐姐冒昧了。本日之事,就当我们没有提过。但我方才说的话,与你姐姐,永久是你的娘家,这话是至心的。不但你,另有两个小mm,今后我们都不会不管。”
“你闭嘴吧。”如瑛恼火地捂住了许小雁的嘴。
商子昂面子上也挂不住,想呵叱,又怕激愤了顾倾颜,屁股在石凳上挪来挪去,挪了好半天也没有要站起来的意义。
顾初荷一向自夸为嫡出,被顾倾颜如此萧瑟,早已按捺不住脾气,指着顾倾颜破口痛骂。
商子昂终究也坐不下去了,勉强挤了个笑,朝顾倾颜行了个礼,大步去追顾初荷。
“让厨房多做几道好菜,小雁你多吃点,少说话。”她站起来,摇点头,快步往回走去。
顾倾颜嘴里不紧不慢地说着,仍然埋着头,一针一针地持续绣花。
许小雁吓得从速跳起来,抹掉眼泪追上了顾倾颜:“顾姨娘莫要生奴婢的气,奴婢会听话的。”
“我娘亲没能出世在官宦富商之家,是天命。她能挣扎着从花船出来,是她本领。她没能熬过在顾家后宅的清冷境遇,郁结而逝,是顾家人对不起她,她此生对得起统统人。嫡姐别忘了,你五岁时出疹子差点死掉,还是我娘守了你五天五夜,你的亲娘可没靠近你半步。”
“甚么东西。”许小雁抓了只帕子,用力在两人坐过的石凳上擦了几把:“这是我要坐的,给我坐脏了!姨娘你是纸老虎,就凶我!赵阿姑和如瑛姐姐也是,你们全都只会欺负我。”
如瑛挥挥手,让那些学绣花的婢女都退了下去,偌大的园子里只剩下顾初颜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