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宴看着那泛着淡金光芒的福字斑纹,内心一阵利落。就晓得小颜儿不会委曲了他,贴身穿戴,这不比香袋更好?
顾倾颜嗯了一声,连头也没抬。
“宫里会派名嬷嬷过来,教你一些端方,今后插手宫宴都用得上。”封宴坐了会,见她手都没停一下,因而又说道:“以是接下来几日,你就不要带着她们绣东西了。”
“姨娘,请随奴婢过来。”如瑛快步走出去,帮顾倾颜拿好绣品,带着她绕小道分开封宴的寝殿,去了偏院里。
“顾倾颜,你就这么冷视本王!”
天子负手站在墙边,抬头看着墙上新挂上的一幅画。画上恰是封宴画的那帮手拎灯笼背影图,画的一侧有他二人写下的诗。
“如许……”顾倾颜转过身来,轻捏着他的手指教他调剂,一点点地将柔嫩的丝线劈成四股。
“你咳甚么,舌头坏掉了?”天子转头看他,怒斥道:“你去,把那女子带来。”
如瑛出去续了两次茶,见到二人安温馨静地坐在桌前,不由抿唇轻笑,挥挥手,把在内里服侍的人也叫走了。现在的王府,倒真有点光阴静好的意味。
“去吧。”封宴点点头,快步往门外走去。
“不会有要紧事吧?”眼看着王府里各院落的灯笼都挂了起来,顾倾颜倚在窗口,不免有些担忧起来。
“酿豆腐,干菇炖鸽子,炭烤小羊排,龙骨汤。”顾倾颜把菜摆好,筷子放到他的面前。
她之前听父亲说过,宫里御膳房的菜都是从早炖到早晨,要吃的时候就直接端上去,以是菜早炖没了滋味。封宴本日一整天都在宫里,也不晓得吃好没有。
“回父皇的话,比来没在书房看书,都在寝殿里。”封宴又道。
“顾倾颜,你过分了。”他冷下脸,一把将香囊丢得老远。
“她怯懦,不敢面圣。”封宴立即说道。
身后突然又响起了脚步声,紧接着她被卷入了封宴的度量里。
“这线做甚么用?”封宴手指在线上悄悄勾了勾,低声问道。
“老奴遵旨。”关景瞥了一眼封宴,深深一揖。
顾倾颜看了看他,重视力回到了绣线上,随口道:“看来你是真喜好老虎,阿姑没白练绣虎之功。”
如果天子要杀她,那报信也来不及吧。
“双面绣虽好,但我还是喜好这个。”封宴握住挂在腰上的香袋,低声说道。
封宴内心堵着一把火,想呵叱,又不晓得从那里训起。毕竟,顾倾颜向来没说过这东西是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