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笨女人。”封夜晁低笑起来,嘴角一点点地咧开,低声道:“他要真对你好,就不会娶丹阳了。你不会真觉得,他是迫于皇上赐婚吧?他封宴不想要,谁也不能按着他要。不过是操纵你这个蠢东西罢了。”
“没事吧?”
“这个给你,你用得上。”封夜晁拿出一只两指大小的木盒子,递到她面前:“假死药。本王在你身边安排了人,你想走的时候,就用它。”
“你母亲犟,你也犟,很好!”天子打红了眼,越抽越用力。
“父皇让儿臣赴汤蹈火,儿臣绝无二话,但毫不娶丹阳。”封宴身子还是一动不动,直挺挺地跪着。
“你这个孝子!你就在这儿好好跪着。”天子气得神采发白,又抬脚朝他踹了两脚:“别觉得你仗着点功绩,就敢违逆朕。”
顾倾颜扶着如瑛的手,快步往前走去。身后,两道视野始终紧紧盯着她,让她浑身不舒坦。
五岁前,他不知见母亲哭过多少回。天子也是这般抽打过她,她当时一声不吭,从不告饶。但她发明封宴在偷看,吓得小脸都白透了,眼泪刷地一下涌了出来。厥后天子每次脱手之前,她都会把封宴送去太后那边,再返来冷静地挨打。他问过母亲,为甚么父皇要如许打她,她却从不肯说。
“娶不娶?你说!”天子痛斥道。
“你当真觉得你父亲是无辜被卷入?”封夜晁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回身看向了远方。一大片明晃晃的阳光落在琉璃屋顶上,泛出夺目的光彩。
顾倾颜停下来,扭问道:“王爷还要问甚么,妾身另有喜服未绣完。”
如瑛就在不远处等着她,见她过来,顿时扶住了她。
“不娶,父皇要么现在杀了我,要么,我归去杀了丹阳。”封宴双拳紧握,不肯让步。
鞭子狠狠地抽下来,把他的背抽得血肉恍惚。伤口叠加在旧伤上,鲜血涌了又涌,淌了满背,滴滴答答地往下落。
“儿臣愿去驻守边疆,毫不娶丹阳。”封宴昂首,沉着地说道:“父皇若非要儿臣娶她,那儿臣只能立马去杀了她。”
封宴昂首看向那些牌位,鸦羽普通的睫微颤了一下,眸中水静波平,不见涓滴情感。他沉默了一会,直接站了起来。
顾倾颜点头,封夜晁向来没有在她面前呈现过,这一开口,仿佛就很体味她的家事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