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子昂却感觉她谅解了顾初荷,笑得更畅怀了。
“当然不能丢,本就是箱子先掉下去,我不能让它们丢了。”常之澜低声说道。
“王妃,这半年多你刻苦了。”常之澜沉默了好久,俄然又开口了,“三蜜斯,四蜜斯,不知现在那边?”
“他日我带澜哥哥畴昔上香吧。”顾倾颜说道。
常之澜又沉默了,半晌后,抬起红彤彤的眼睛看向顾倾颜,哑声问道:“他对你好么?”
商子昂的脸腾地红了,吱吱唔唔地说道:“我也是年前才回京,你大姐是吓到了,才没能及时去给岳丈大人措置后事。”
“好。”顾倾颜眼眶泛酸,抿唇轻笑。
“多谢姐夫。”她对付道。
“陪你的澜哥哥说完话了?”他垂着眸子,语气酸得像刚饮了满满一坛子醋。
“我也就说说。”商子昂反应过来,谨慎地瞧了一眼顾倾颜的神采,坐了归去。
“不消了,你现在是王妃,到处要讲端方,多少眼睛看着你。”常之澜勉强朝她笑了笑,又当真行了个礼,这才大步往外走。
“两个月前我们遭了贼匪打劫,她们伤得短长,现在还在治伤。”顾倾颜苦笑道。
常之澜接过糕点,眼眶更红了,那模样竟似快哭出来:“教员和师母走的时候,我不在面前,未能尽孝。不知他们现在葬在那边?我问过大蜜斯,她竟不知……”
“我送澜哥哥,”顾倾颜从速说道。
商子昂的精力一下又起来了,接连说了好些顾家门生的事,说好些门生都去他那边探听顾家的事。
“教员的东西,不能丢。”他又补了一句。
真是个自来熟。
顾倾颜带着两箱子书回房,封宴已经起来了,换了身衣裳,正在用膳。
“理他呢。”顾倾颜看向木箱,小声道:“让人把箱子抬到我房里去。”
“王妃现在被封了县主,想必岳丈大人……”他抬高声音,往四周看了看,这才持续道:“应当能够洗清委曲了吧。”
顾倾颜惊奇地看向他,若她没记错,这两个箱子是她亲手挑的,锁也是她亲手锁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