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力好,秦归明很清楚。墙那边是皇后在和人说话,说的恰是她和封宴的婚事,另有二皇子封弈瑾。
天子深思半晌,低声说道:“若非动心,他又为何笨拙到要挨朕这顿鞭打?他向来不达目标不罢休,又一贯随性……”
每年开春大宴,是为整年求吉利之兆的祷告大典。若宴上得了好彩头,喻意一年风调雨顺。恰好客岁年底大寒,各种落雪连缀,隅州、锦州、赋州都闹了雪灾,哀鸿都往京中涌来。比来几次有各地哀鸿肇事的折子呈上来,本来天子想让封宴前去,但他即将大婚,又挨了顿鞭子,只能让主动请缨的封弈瑾去了。
暗处,一名满身穿戴黑袍的男人快步走出来,哑声说道:“回皇上的话,看上去确切被她迷住了。不过他那样的人,真会对女人动心吗?”
天子转头看他,半晌后点了点头:“也好,就你来办。恰好五公主前两日求到朕这来,要朕给秦归明派个差事,就让他去给你跑腿办差。五公子身子骨荏弱,这是她本身选的驸马,你们就当是多了个玩意儿,他能哄得五公主高兴就好。”
“别对着干了。”顾倾颜给他理了理肩上的褶皱,小声说道:“总不能把皇上太后全获咎光,我先带归去,今后再做筹算。”
封宴嗤笑几声,抬步跟上了天子。
天子开了口,侧妃一事已定,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已经找到入口了,不日即将探明本相。”黑袍人立即回道。
“你说我爹?”顾倾颜收住脚步,扭头看向了他。
“为甚么不听劝止,非要嫁给封宴。你就算恨我,也不必拿婚姻大事作赌。”秦归明冷着脸,用力攥紧她的手腕,把她往宫道深处拖去:“你跟我过来,我让你好听听,封宴为何娶你。你复苏一下。”
封弈瑾去了隅州,难怪皇后本日一副兴趣不高的神情。
天子盯着他的背影眸中精光一闪而过,“你感觉,宴王对顾倾颜但是至心?”
“我只晓得,你有病。”顾倾颜推开他的手,快步往外走去。
“皇兄返来恰好插手开春大宴。”封珩笑道。
……
封珩走向封宴,低声说道:“你不肯与丹阳结婚,在内里还能说得畴昔。毕竟她性子过分狠恶,与你本性反面。但白诗婧的几个兄弟可都是跟着你出世入死的,她又是太后的远房侄女,你再推让,太后真愤怒起来,不是你挨顿鞭子就能躲畴昔的。”
“儿臣不想要。”封宴淡然说道:“但也不想让太后白叟家活力,请父皇作主吧。”
御花圃外。
“跟着瑾儿的人有动静了吗?本宫只要瑾儿一个儿子,不能让他有半点差池。兄长,你速速派人畴昔策应瑾儿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