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我出门之前，教员就曾说过今后让我来执掌书院。现在他走了，这书院我还要再开起来。并且教员本来就不擅宦海之道，客岁他就已经有了退意……”常之漾埋下头，半晌后才持续道：“其他师兄弟我不管，我是必然要把书院开起来的。”
“之澜兄年纪也不小了，该安设下来，也议一门婚事，本年再插手科考，中个榜眼探花才好。”商子昂抚掌，一脸镇静：“如此，我们顾商两家也算是在京中立起来了。”
“收起你这肮脏的心机，闭上你的臭嘴。宴王妃的佛茶习自于四年前教员找回的《西经茶道》一书，那书卖家不肯出让，小师妹在盛暑夜里忍着蚊虫叮咬不眠不休抄了两天两夜。你无妨好好回想一下，你当时候在干甚么？”常之澜掷开狼毫，把清单甩到秦归明身上：“小人，若我之前把你这肮脏心机早早戳穿，小师妹才不会受你这气。”
“太后懿旨，宴王妃需在开春大宴上沏三盏佛茶，下官奉太后之命，来问宴王妃需求筹办哪些物品。”秦归明抱拳施礼，垂眸而立，看也不看常之澜和商子昂一眼。
常之澜握起笔，落笔有神，不一会就写下了一应佛茶所需之物。
商子昂的算盘珠子拨得太响，把她耳朵都吵疼了。
“混帐。”常之澜当即低斥了一声。
“他懂的。”商子昂指指秦归明，看着常之澜笑。
秦归明拧拧眉，抬步就走。
顾倾颜……
“呵……”常之澜扫他一眼，起家说道：“请宴王妃赐下笔墨。”
“秦大人有何事？”顾倾颜表示管事寺人带他出去，神情淡淡地看着他。
“对对对，不能让人轻看了。我虽官小言轻，但好歹也有些人面在，不说办得过分风景，家宴还是要办的。”商子昂兴趣勃勃地说道：“小妹你不要推让了，之澜兄这几日一向在奔波此事，你姐姐也跟着熬了好几个彻夜。都是一家人，也该聚聚了。”
商子昂立即缩回击，手指在衣袍上擦了擦，嘲笑道：“你看你，又活力。”
秦归明缓慢抬眸看向她，又说道：“下官需求现在把清单带归去，半月后就是开春大宴，时候紧急。”
“哎哎，等一下。”商子昂叫住了他，又扭头看向常澜，谨慎地笑道：“我就说三句，是为王妃好的话，能够吧？”
“行、行……我不说话。”商子昂抬手往嘴上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