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颜在水里冻得受不了,眼看场面已经乱了,因而尝试着再度回到水里,捞到之前被婆子踹到水里的木板,抱着木板顺水漂流。
这时岸上有人看到顾倾颜,大呼了一声。
她从速把钥匙塞到腿下,仍然闭上眼睛装死。
内里还拴着两条狗,狗一向在狂吠,在船面上不断地乱转。
船舱里的衣服帐幔很快烧了起来,引着了角落里储藏的灯油,很快大火就烧到了船面上,半艘船都被火光给包抄了,浓浓的黑烟引来了岸上行人的重视,都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这可如何是好?”
“我再尝尝,你去看看,大夫来了没有。”
顾倾颜换上衣服,吃完饼,一身寒意终究消逝了很多。
顾倾颜吃力地把衣带绑在木板上,另一头系在手腕上,然后用心在众目睽睽之下再度沉入水中。
顾倾颜展开眼睛,吃力地挪脱手指,从腰上面摸出了铁锁钥匙。钥匙就挂在两个婆子身上,方才二人把她抬到榻上时,顾倾颜趁二人不备把钥匙藏到了身下。她渐渐挪动胳膊,累出一身汗,这才把脚上的铁锁翻开一只。
女子终究急了,用力地掐她的人中,又扒拉她的眼皮子看。
小女人觉得她嫌脏,想了想,拿小手当真地在饼上擦了几下,又把她啃过的处所掐掉了,再递了返来。
这衣服补丁叠补丁,裤角都破得不成样。但是,是洁净的,叠得很整齐,另有太阳晒过的味道。
女人刹时落空了知觉,一头栽在了窄榻上。
好暴虐!
“别嚎了。”女子抓着顾倾颜的脉搏探了探,皱着眉说道:“打盆沸水过来,我就不信烫不醒她。”
“喂,你醒醒啊。”两个婆子用力推搡着顾倾颜,可推了好一会儿她都没有反应。这下可把两个婆子吓坏了,一人抬胳膊,一人抬腿,把她挪回了窄榻上。
烫的顾倾颜差点当场跳起来……
那一老一少见她不动,完整慌了神。那女人从香袋里拿出一只碧色鼻烟壶,拔开了瓶塞子直接杵到顾倾颜的鼻下。
可这女人也忘了,她现在就算想跳也跳不起来,她现在但是一根软面条啊!
清冷的香气冲进鼻腔,顾倾颜不但脑筋转得快了些,手脚的麻痹感也渐渐在淡去。
“她一动不动,也不喘气了。”这时内里响起了婆子粗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