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弈瑾没这本领。”封宴点头,低声道:“若不是我挨了鞭子,没领来隅州的差事,轮不到他来。以是这圈套是给我挖的。若我死在此处,那他们费事。若我被困此处,便能栽赃于我。只是他们没想到来的是封奕瑾。”
几人看上去实在是饿坏了,捧着干粮狼吞虎咽,没几口就全塞进了肚中。
木筏不大,几人只能分到几个木筏上面呆着,一个胆小点的妇人与封宴他们一个木筏,方庭把本身的披风包在她身上,又给她们几个分了些干粮。
“行了,她美不美的,你也不必在本王面前说。”封宴打断他的话,抬起马鞭指着隅州城说道:“进城,先找到封弈瑾。”
“前面仿佛有人。”封宴握着千里镜,看着前面沉声道。
是个孩子。
“他不会已经死了吧?”祈容临皱眉,忧心忡忡地说道:“若他死了,一样能够栽赃在王爷身上。”
“我们还能怕打劫?”方庭不成置否地拍了拍腰上的刀。
三个时候后。
这是两年前顾长海给隅州知府周大人送来的山洪手册,内里有详细的救灾防灾的事项。
祈容临靠迩来,细心辩别了上面恍惚的字,半天后,惊奇地说道:“顾长海两年前就预判过雪化山洪?”
妇人点头,眼泪哗哗地流:“逃不掉。那水太大了,卷走了好些人。有些力量大的会抢我们的木板,水盆,我们那里抢得过,只能躲。在本想着这水没几日必定会退,哪想到这一淹就是这么些日子,不但没退,那河水改了道,又往城里淹过来了。这水内里另有怪物,逮着人就吃,以是这些没逃掉的,也死得差未几了。”
一行人按着顾倾颜给的舆图,从山道绕行,又临时阀木制作了几只木筏,到了早晨才终究进了隅州城。
封宴拿起顾长海写的册子,举着火折子看了一会,神采越来越丢脸。
木筏子离那几团黑影越来越近,那几团黑影拱动几下,竟然站起来了。
妇人点头:“我们妇人家家的,不知这些事。”
方庭捞了几只猫狗,实在没处所安设,又不能一向带着,只好临时都放到还支楞的树上面。
“你们如何不逃呢?”祈容临小声问。
“来人,先送她们母子出去。”封宴沉吟一会,重新调配了木筏,派侍卫将母子五个送去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