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皇甫玹终究分开少量,墨玉色的眸子里浮浮沉沉,黑如深潭,仿佛要将水云槿吸出来。
水云槿短促的喘气俄然滞了一下,展开眼睛忿忿地瞪了他一眼,三句话不离他的色心,只是她此时眉眼含春,即便责怪瞪眼也没有半丝威慑,反而眸光盈盈,这更让皇甫玹心动,持续吻上了她沁血的唇瓣……
“凌太子朱紫事多,冰弦龙吟也己寻到,想来不会随我们回京的,就此告别吧!”皇甫玹将水云槿扶上马车,挑眉看着凌肖尧。
谁知他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不知何时解了她袍子上的锦扣,手就那么肆无顾忌地伸了出来,那手明显温润却像带着火普通熨烫着她的肌肤、她的心跳……
“那凌太子是跟定我们了!”皇甫玹看着,眉眼微沉。
皇甫玹看着她恶狠狠又霞飞双颊的模样,嘴角微勾,笑意更加肆意,“如何,不装睡了!”
怀里温馨的水云槿俄然昂首,眉眼沉沉,一副诘责的口气,“他如何样?”
“不消看,我就是晓得,你再不诚恳承认我们今晚就洞房!”皇甫玹将身子靠在车身上,眉眼飞扬,肆意慵懒的模样尽显风骚文雅。
马车里,水云槿闭着眼睛靠在车身上,呼吸清浅,仿佛是睡着了。
凌肖尧面色温淡,没有涓滴异色,两人隔空相望,一时候这一处似火焰残虐后的荒无苦楚,只要那两人耸峙在上。
“凌太子也算昌永国的常客了,又岂会屈就跟着我们到处驰驱!”平淡的口气不刺耳出讽刺之意,意义也很较着,就是不想凌肖尧再跟着来。
实在凌肖尧这边的暗卫又何尝不心惊,他们太子向来沉着矜持,办事淡然,从没有甚么事能迁动他一丝的情感,这些年见惯了他运筹帷幄的心机手腕,只是淡淡一眼就叫人浑身冷颤,如许的口舌之争还真是破天荒头一次,这世上能与他们太子一较凹凸的人想来也是不俗的,不自发地朝着皇甫玹多看了两眼。
“但愿凌太子行得正,坐的端,千万不要泥足深陷!”皇甫玹词锋骤凛,只觉一阵厉风袭来,统统人都跟着颤了颤。
“二公子过于杞人忧天了!”凌肖尧意有所指,只是除了皇甫玹能明白他话中意味,别的人听着皆是一片茫然,连水云槿一时都没听出来这两人在打甚么哑谜。
皇甫玹上了马车看着她蝶翼般垂下的睫毛,勾唇笑了笑,上前将她揽在怀里,马车这才驶了起来。
两个主子间你来我往,私底下两边的暗卫也已经是埋没澎湃。
“能有二公子作陪,岂会屈就!”凌肖尧仍然淡淡笑着,云淡风轻。
他用力地吮吸着属于她的气味,唇齿交缠,极尽和顺缠绵,狂舌像一阵龙卷风,包裹相融地扫过她口中的每个角落,像是奖惩又似缠绵着猖獗般,仿佛要将贰心底里统统的狂热愤怒爱意一并都给她,他的身子很烫,像滚烫的火球,突然将水云槿的三魂七魄顷刻间撞了个支离破裂。
水云槿再也忍不住了,蹭地一下子跳了起来,满面红霞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吼道:“皇甫玹,你越来越…不是人了!”
水云槿坐在马车里掀帘向外看了一眼,只一眼又很快收回,“顾言,赶车。”
水云槿适时地补刀,让皇甫玹面色更加阴霾,他想他这辈子都被这个女人吃定了,眉眼凝着有些许不天然,看着怀里人儿清丽得空、端倪灼灼的小脸,他眸子一沉,身子一动,便将她整小我压在了锦织软毯上,铺天盖地的吻几近将她囊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