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是家宴,大师都不必拘礼,朕也好久没这么欢畅了!”一句家宴,天然坐着的人都是他看重之人,眉宇间尽显愉悦,明显表情极好。
甘公公乐着点头,皇上表情好,他的差事便也好办些。
水云槿走出来,就见皇上端坐在龙椅上,恰好整以暇含笑地看着她,神情放松,明显表情不错,“云槿给皇上存候,迟来谢恩,还请皇上勿怪。”
闻言皇上眉心一紧,他是听水怀泉说过,可说的是云槿自小身子弱,经不得劳累辛苦,故只能在槿院静养。
本来他也未曾思疑,可现在听来,仿佛另有他不晓得的事,试想如果至心疼爱这个女儿,他亲点的珩王妃,又岂会让她落了个那样的名声,稍顷,他侧目看了一眼甘公公,甘公公点头会心,无形当中皇上对水怀泉已然起了狐疑。
皇上不高不低地哦了声,“为何会不适应?”
这一处万簌俱静,不闻半丝声音。
几人皆是点头,谁会去扫皇上的兴趣。
如果她敢挡在他面前,如果她想通过皇上窜改甚么,他毫不答应!
如许猖獗的庄贵妃,她会做出甚么可骇的事呢?下章哦!
“起来吧,想见你这个小丫头肯定不轻易,你父亲的性子一贯严厉,但是惹得你不喜了?”皇上含笑的口气仿佛方才门外的话都被他听了去。
庄贵妃将这一幕不着陈迹地收在眼底,若无其事地朝着皇上身边的位置上走去,只是那凌厉的眸子一向落在水云槿身上。
水云槿眼睑微垂,不过一瞬,她扬眉道:“父亲担忧云槿,云槿岂会不喜,只是…这么些年……俄然之间有些不适应罢了。”
还未见施礼,皇上便扬手让两人入坐。
水云槿瞧着他明显暗沉的神采还要尽力假装若无其事的模样,神情更加放松,侯府她必是要回的,不为他想要做给皇上看的那点脸面,只因她情愿,不归去岂不是太便宜了这群狼心狗肺之人,以是此次她点了点头。
两盏茶的时候,才见庄贵妃和皇甫玹并肩来到甘泉宫。
“云槿确切沉稳懂事,这性子极好,总归是入了我们皇甫家,别的的也就不计算了!”皇上则仿佛不在乎庄贵妃的用心夸奖,语气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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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水云槿第一次身临其境真正的当代皇故里林,可对于她仅仅只是赏识,她也没有因为身边的人是皇上而变得拘束,只是置身在这豪华丽景中。
现在正值初夏,御花圃里一片盎然,临湖水榭,曲廊回旋,夏风怡人,碧树琼花,好一派豪华丽景,从御花圃这头望到那头,珍奇豪华自是不必说,倚栏栽种的各色牡丹都是极其罕见的贵重种类,便是衬着飞阁流丹的春藤更加苍翠,更别提假山石雕,亭台安排的各种珍品了。
水怀泉满面乌青,他十五年的不闻不问都是对的,这个女儿公然不值得他操心机,之前在侯府她怯懦寒藐谨慎求存,现在离开了他的掌控,就这般浮滑给他尴尬,她该不会觉得有皇上、有澜王府,他就不敢把她如何样了吧?
“玹儿长大了,晓得心疼媳妇了,这是功德,朕很欢畅,此次贵妃的功绩最大,若不是你想着这些长辈,可就错失了这桩不易得来的婚事了!”
席间其乐融融,只是庄贵妃神采更加阴寒,她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当年阿谁男人也如玹儿这般保护他的老婆,那样在乎,那样不顾她的痛苦……
公然是亲父子,连这保护吃味,眼中只要一人的脾气都如出一辙,想她在后宫排挤半生,见惯暗涛澎湃,波谲云诡,她就不信他们都能做到情有独钟,从一而终,之前她不能节制,这一次她会用尽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