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美意我又岂能不领,那就去吧!”水云槿顿时笑道,眉眼弯弯。
超出入门的镂空雕花屏风,青一色的楠木桌椅,珍珠为帘,临窗的榻上铺着一层厚厚的刺绣软枕软垫,供人安息,品茶赏湖,榻上茶几茶具一应俱全,几步上前,一眼望畴昔就是琉璃湖。
“不消,我带她出去,谁也不消跟着,晚膳前不返来,你将少夫人的嫁奁安排妥立便可!”皇甫玹闭着眼睛淡淡回了声。
皇甫玹端起茶杯递向水云槿。
何管家走近马车,“公子,我们到了,还请少夫人先行入府。”
皇甫玹悄悄地守在一旁,笑道:“琉璃湖!”
事前也没听他提过只字半语要带她出去,此人不是心血来潮就是早有预谋,挑着眉也不焦急坐等他交代。
“是,公子放心,老奴定会妥当安排!”何管家含笑的声音提了几分,当下命人将统统的嫁奁都抬了出来。
水云槿闻言不解地转头看他,他要不要这么酷啊,老是给她惊吓!
车外赶车的已经换成亦森,听到内里的动静,他一挥马鞭,调转车头,向着繁华的贩子驶去。
皇甫玹和顺的目光谛视着仿佛空谷幽兰的身影,见她透暴露可贵的少女情怀,水色的薄唇微微扬着,学着她的模样,退了鞋也跟着上了榻,苗条白净的大手持壶泡茶,行动不紧不慢,那双手像在琴弦上跳动普通,“你尝尝,但是喜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茶馆,茶童恭敬地引着两人直接上了五楼靠里的雅室里,水云槿看着如同高朋级的房间,不由咂舌,这绝对算得上是宿世的初级会所,这个茶馆的老板还真不是俗人。
岸边酒坊林立,一片鼎盛繁华之象,水云槿看着入眼的景色不免失了神,她想着在当代再也找不出如许一片净土美色天然风景来,到处诗情画意,比之那些名家部下的山川墨画不知要活泼多少倍,美到多少倍!
街道上三三两两的人群落拓迟缓地走着,摊贩上少女小孩经心遴选着摆件,比之中午里更加热烈了些,水云槿一起只顾看车外的人流风景,也不晓得行了多久,才终究在一处碧湖前停下。
她早该想到在这富强的当代,花般歌妓最为富强,俄然回身看着皇甫玹笑得那叫个不怀美意,“你晓得的还挺多的!”
马车里皇甫玹慢悠悠地展开了眼睛,看着水云槿不满诘责的目光浅浅一笑,“又在想我的黑心会把你如何样?”
啦啦啦啦…
皇甫玹闻言睫毛轻眨,一时竟没听出来水云槿话中的深意,抬脚朝身后的茶馆走去,“走吧,在高处看得更清楚。”
“那是清月阁的花船,内里唱歌的应当是清月阁的歌妓!”皇甫玹淡淡道。
“本来如此!”水云槿这时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如此花俏素净,本来是花船。
俄然一声娇媚婉约似百灵鸟吟唱的声音传出,顿时吸引了水云槿的重视,那声声勾民气魄的声音恰是从那艘红纱讳饰的最大最花俏的画舫里传来的,“歌声似黄莺出谷,绕梁三日不断,内里坐着的应当是个女子,阿谁画舫为何如此特别?”
有风有景,另有这么绝佳的抚玩点,水云槿笑了笑,退了鞋直接上榻,清丽的小脸上溢着少有的欢畅轻松,倚在窗口薄纱处了望着更远的青山绿水,风景如画。
皇甫玹听着她唏嘘赞美的口气,嘴角微勾,当初只为有处平静之地,可贵她能看得上!
走到湖边向远处望去,湛蓝色的湖水连着淡蓝色的天空浑然一体,映着漂泊在空中的几朵白云,湖水是那样湛蓝,那样晶莹澈底,像一块得空的翡翠,轻风拂过,湖面出现层层波纹,在阳光的晖映下,波光粼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