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家方才搬走,两个管事日夜兼程,早到了五六天,已经请人清算打扫过一遍,宅院里诸事齐备,非常洁净。
周娥背动手,沉默好一会儿,叹了口气。
周娥一脸干笑,“是李侯爷替我说了话,说我如果不绕畴昔先灭了曹老三,依曹老三的混账程度,说不定会背后偷袭,让我们腹背受敌。”
“都城得救以后,有一回,巧了,我带兵出征途中,传闻曹老三还余了四五千人,离我们也就百十里,我就……”
李苒一行一两百人,本来,能住得下这么多人的宅院,在金县城内几近不成能找到。
可朝廷要对蜀地发兵这事儿,从一个月前就在金县传播开了,毕竟,颠末金县的那些刀甲光鲜的朝廷雄师,实在太多了。
从蜀地过来的贩子,在扬县养足体力,屏着气赶上一天路,赶在关城门进步到金县,也要好好喘口气,歇一歇,更要道贺一下。
胡老三屠了金县以后,占了隔壁的曹县,就在曹县称了帝,把曹县的女人,从六岁到六十岁,十足拉进他那间皇宫。
周娥猛啐了一口。
这十七八年里,两边对来往的贩子都是睁一眼闭一眼。
“真是惨,离城另有一两里地,那血腥味儿……唉!
桃浓转头指向方才走过的一家酒楼。
“这事儿我传闻过。”桃浓淡淡接了句。
桑嬷嬷和紫茄等人忙着再次打扫清算,安设行李。李苒和周娥,叫上桃浓,带着王翠和沈麦,往县城里去逛。
“我就不想当帅!如何啦?”周娥冲桃浓瞪眼。
“这话说得对。”王翠扭头接了句,“大帅畴前也常说,为帅者要铁石心肠。”
“挑家酒楼,吃了饭再归去?”李苒岔开了话题。
桃浓望天翻了个白眼,哈了一声。
因为这些商队,这十来年,金县非常的繁华热烈。
县城很小,从西到东一条主街,却非常宽广整齐,路两边几近都是两层楼的门面,以堆栈酒楼居多。
这一家这十几年挣足了银子,早就在襄阳府置下了宅院庄子,传闻要兵戈了,干脆举家迁往襄阳府去了。
我把在金县招的那些人,编在一个队里。
“嗯?”李苒惊诧看向周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