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第五排靠中间的位置,而王家的姐妹几人竟在第八排靠外边的位置。
“我是太尉府的刘宁,按位置,我们稍后会一道去给娘娘敬生辰酒,锦诺,届时一起。”
看她一双秋水剪瞳里,现在已是春光潋滟。
这也才有了方才慌仓猝忙回帐中,心跳不断,想喝水压惊的一幕。
赵锦诺愣愣看着他,听他说完,她脸都已红到耳根子处。
“……你……你是阮奕?”她似是不信。
赵家本不该当排在王家之前,但因为早前她换营帐是范逸特地交代过的,宫中一个个都跟人精似的,也不必旁人提点,自今晨起就将她和赵琪,沈绾,沈妙几人的位置往前提了很多。
他若不傻了……
脸上似是还挂着笑意。
他当真道,“阿玉,今后,换我保护你。”
晚宴时便不能再穿白日里的骑射服了,眼下虽不在宫中,不必穿入宫时穿得那种昌大的入宫号衣,但端庄风雅的号衣是要的。
赵锦诺脑中“嗡”的一声,思路瞬息被身前的俯身相拥尽数填满。
不由垂眸,再度低下头去。
他握住她的手微微紧了紧,和顺道,“但只要阿玉你,不会嫌弃傻傻的明白兔阮奕,喜好他,还情愿同他结婚……”
稍后另有正式晚宴,几人是返来换衣裳的。
“我爹是工部尚书崔明理,我是崔婷婷,锦诺,今后可常到我家找我玩。”
他轻笑,伸手握住她的手,眸间有光,“我是想说,我傻不傻,都喜好阿玉你……”
赵锦诺眸间忽得腐败,本日的晚宴还要在皇后跟前露面,这是大事,草率不得。
见他似是还要开口,她下认识伸手捂住他的嘴,轻如羽毛的声音道,“好了,不消说了,我信……”
回眸时,却见他唇畔得逞的笑意。
……
只是,甚么叫……换他保护她?
赵锦诺心中唏嘘,下认识低下头去。
他……他……他抱她……
忽得,又喉间轻咽,忽得想起他方才似是也唤的一声“阿玉”……
他低眉笑道,“一日只能亲一次,本日亲了两次,明日不能亲了,但是?”
每一个字,每一句,都充足让她心底微颤。
赵琪笑道,“必定是在做好梦。”
他的亲吻暖和又密切,主动又禁止,在隆冬的鸣蝉声里,似是一股经过期候沉淀而生出些许酒意的蜜酿,等闲顺着她的双唇,通俗而悠远得渗入四肢百骸里。
她俄然想,许是早前在乾州,她带他逛乾州城的时候。
本日晨间她就听王家几个女人小声群情着,很有些微辞。
……
阮奕也正都雅到她,内侍官却上前,“阮二公子,陛下和娘娘伶仃召见。”
近乎是落荒而逃。
恰好刚好不好,赵锦诺却见阮奕的作为就在她斜对侧几排,似是中间连视野都挡不住,抬眸便可见。
赵锦诺脑中再次嗡嗡作响,她想避开他的目光,他的指尖却和顺挑起他的下巴,她不得不抬眸看他,那张比早前更加清逸俊朗的脸,到处透着熠熠风华,精美的五官犹若雕刻,似是多看一眼都会让人移不开目光。
想到他俄然不傻了,她走前连哄带骗同他说得哪些话,他都心知肚明,她就份外烦恼。
她缓缓睁眼,苗条的羽睫懵懵得眨了眨,惊奇看他,却见面前之人,眸间含着温和津润的笑意,那笑意不似早前普通清澈而稚气,倒是温文如玉,清光熠熠,更翩若出尘……
她身上一阵酥麻,似是整小我都有些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