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江鹤的身影呈现在偏厅门口,一脸阴沉看着王氏。
赵江鹤又道:“你我二人能过就过,不能就不过,当初我们如何会结婚,你比我更清楚,何必戳穿?”
赵江鹤没有回身,也没有吱声。
但是……王氏愤恨,“刘妈妈,我是不甘心!本来这门婚事我就是想留给琪姐儿的,阮家是这京中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人家,若不是阮家那小儿子傻了,这婚事能轮到赵锦诺头上?……”
既而相视一笑,一道促狭看向偏厅门口。
赵江鹤似是此时眼中才有些许怒意,“我对她偏疼吗?”
王氏吓倒,一时不晓得当如何接话。
“户部另有事,我这两日歇在户部,不必等我。”赵江鹤声色略微发沉,言罢径直往偏厅外去。
还是避重就轻。
赵江鹤持续看她,“你如何对锦诺的,我如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在府中拂了你颜面的,你内心不清楚吗?”
王氏死死盯着他的背影。
先前夫人那翻话被大人听到,天然不肯意的。
……
他眸间黯然,缓缓回身。
赵江鹤喉间微微耸了耸。
王氏还气不过,刘妈妈入内的时候,王氏正砸到第三个花瓶上。
大人好轻易才调回京中,琪姐儿和之哥儿的事情她也当计量了,是不该当为了这些置气的事乱了分寸。
刘妈妈的话似是起了些许感化。
王氏恼道,“他要如何想如何想!这本该是我琪姐儿的婚事,竟被那赵锦诺给占了去!”
身后,王氏没有撵来。
赵江鹤深吸一口气,敛了眸间的蕴意,再次沉声道,“现在陛下和皇后已经赐了婚,婚期也定了,这婚事你再想,也不过自寻烦恼。我晓得你不喜好锦诺,等她出嫁了,你也不常见到了,这两月就不要在京中肇事了。京中不比乾州,现在又有阮家这层干系,你该当比我更知轻重……你不是一向都想回京中吗?现在返来了,是还想归去吗?”
回京路上,赵琪撩起帘栊,问了声,“另有多久到京中呀?”
王氏似是听到这句,心中才怔了怔。
周遭没有旁人,赵江鹤眸间垂了垂,踱步分开了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