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南顺风波已过,阮奕给他的信里,字里行间多提及的都是安平和锦诺的事。
因为经常以公子若的身份在苍月和南顺间行走的原因,以是比起安平,锦诺在举手投足间更多了几分飒爽豪气。
统统的人都觉得安平已经不在了,那安平不在,反而是最安稳的,他不该再回京中,让赵江鹤的事情将她牵涉此中。
说到镇静之处,会眉飞色舞,还会手舞足蹈。
宴书臣沉声道,“奕儿,从今今后,之前说的这些事,都烂在肚子里……”
赵锦诺听话起家,风雅到她跟前。
安平微微拢了拢眉头,“但是阮奕饿着你了?”(阮奕:真的……没有……)
只消一眼,便让人动容。
苑中的灯盏有的已经燃烧,有的还亮着,应是人还未睡。
“爹,你不畴昔?”阮奕猎奇,这是一家三口团聚的日子。
安平伸手抚过她的脸颊,欣喜点头――恰是最好的年纪,赶上最好的人,以是脸上才是最好的色彩,无需任何润色。
“娘!”赵锦诺似是总唤不敷普通。
全部过程,宴书臣都耐烦听着,固然有眉头微皱的时候,却始终未曾出声打断,耳边除了阮奕的说话声,便只要浪花声在周而复始……
安平盛了鱼汤给她。
没有上前,没有出声,亦没有打断属于她们二人的时候。
等回苑中,夜色已深。
阮奕心知肚明,“放心吧,爹,我来应对。”
即便记不得早前的事,融于骨肉的母女间的心有灵犀,似是只需一个照面,一声轻唤……
赵锦诺愣了愣,笑不成抑,“是娘做得好吃,忍不住想多吃。”
宴书臣微怔,继而莞尔。
只是锦诺有身孕,母女在厨房内的小桌旁略坐。
“爹,我会照顾好阿玉的。”海潮声中,阮奕沉稳而笃定。
安平忍不住莞尔,本来她的女儿都这般大了……
宴书臣嘴角微微勾了勾,他与安平分开的时候很长,锦诺亦不短。
海潮声一浪盖过一浪,宴书臣与阮奕在江边并肩踱步。
安平心中轻叹,她如何感觉……另有些傻里傻气的……
她想晓得她更多的事情。
安平做了鱼给她吃,又扮了小葱豆腐,赵锦诺一口气吃了三碗。
难怪当时候在村民就感觉他有些呆。
阮奕低眉笑开。
不过,赵锦诺一语带过,安平亦当真听着。
就这般温馨得看着不远处安平与赵锦诺,微微低眉,嘴角噙了一丝淡淡笑意。
早前京中,他便应过宴叔叔,等此次从南顺过来就奉告他统统事情,现在虽还在南顺,但经历了之前的变故,也到了该当同宴叔叔交代统统事情的时候。
阮奕轻声应道,“苦尽甘来。”
他亦不忍心打断。
赵锦诺唏嘘,“他早前从顿时摔下来,摔得有些胡涂了,厥后便好了……”
阮奕俄然回过神来,“爹,你……”
宴书臣转眸看他,眸间已浮了一抹笑意,“奕儿,这一趟,我分歧你和锦诺回京了……”
宴书臣眸间微黯,低声道,“陛下与东宫即便与你再多信赖,若晓得真相,日久也会生出狐疑和间隙。自古君君臣臣,你既已做到相位,该当明白我的意义。”
屋檐下,是早前宴书臣点好的灯盏,厨房内亦有清灯。昏黄的灯火映在二人的脸上,映出一抹安好与温馨……
回程路上,宴书臣又道,“安平失忆,不晓得当年赵江鹤为何会说她病逝。但赵江鹤此人城府不浅,如果失势,手腕怕是会阴狠,你在京中要多加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