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诺忙不迭点头,“孩子很照顾我,一点都折腾,好得很。”
阮鹏程鼻尖亦红,又逼迫本身抬眼,不让眼底碎莹溢出。
郁夫人赶紧迎上前,“这一起可还好?”
阮鹏程惯来待阮奕严苛,极少说夸奖的话。
当时还是三月。
阮奕又叮咛一声回京。
阮鹏程和郁夫人都笑笑。
早前听闻阮奕在南顺回苍月的江面上出事,阮鹏程同赵锦诺说了一翻肺腑之言,等再见到阮奕,阮鹏程红了眼眶,高低打量了他好久,才伸手拍了拍他肩膀,沉声道,“瘦了……”
阮鹏程重重拍了拍阮奕后背,“安然返来,爹娘就心对劲足了。”
赵锦诺上前,悄悄靠在他肩膀上,“嗯。”
赵锦诺也笑笑。
再次拍了拍阮奕后背,深吸一口气,才放手,“你和锦诺入宫吧,陛下和娘娘晓得你们本日返来,会在宫中等。”
但不管哪一种体例,都是为了给他们更多的照顾和依靠。
赵锦诺点头,又朝阮旭和彤容道别。
眼下离京数月,又在南顺经历了一波跌宕起伏,俄然见到阮旭和彤容,赵锦诺同阮奕一样忍不住心中冲动。
思路间,阮奕握紧她的手。
重回一世,又在南顺历经存亡,他更珍惜父亲对他的豪情。
本日,心中仿佛豁然。
“大哥,我让你们担忧了……”阮奕鲜有喉间哽咽。
从阮奕“出事”,家中爹娘似是俄然老了一头,阮旭这几月挑起了家中的大梁。
比及阮府大门,阮鹏程和郁夫人已在府外侯了好久。
暴风雨是真的,当时死了很多也是真的,如此惊心动魄,阮奕还活着,旁人多的都是替他光荣和感慨,很少有人会遐想到朝帝身上去。再加上前端时候朝帝遇刺,临终前,将皇位偿还给前太子,两件事似是全然没有联络,又都有了各自“美满”的结局,穷究的人实在很少。
阮旭拍了拍他肩膀,“走,早些回家!爹娘都在等!”
“阿玉,可还记得早前说的?统统的事情,你一概不知,十足推到我身上,多余的字一个都不要提。”阮奕牵起她的手,细心叮咛。
彤容眼中也盈盈碎莹,遂上了马车,与赵锦诺一处同坐,“爹娘都在念着你们,阮奕安然返来,你又有身孕,是双喜临门的功德。”
炎炎夏季,车窗上帘栊敞开。
父子相见,竟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阮奕扶她上马车,似是见过父母后,又要调剂心机回稍后对付宫中之事。
父子二人都笑开,这才上前拥了拥。
顺帝抬眸,温声笑道,“起来吧,过来朕看看。”
自客岁十月下旬离京,到眼下的七月下旬,相隔九个月之多。
“慢些……”阮奕又扶赵锦诺上马车。
赵江鹤还是笑着点头,“今后回府再说,陛下在御书房等你,不迟误了。”
他是晓得真相的。
当下,阮奕在马车中同阮旭和彤容提及本身如何落水,被水冲到下流,如何被村民救起等等,早前便筹办好的说辞,听起来虽有波折,却无大碍,听得阮奕和彤容连连失容,又连叹幸亏之类。
马车内,锦诺与彤容二人妯娌间说着话。
眼下,锦诺已要用手抚着腰后支撑肚子,有些吃力。
赵锦诺的身子也到了七八个月,久坐和久站都会吃力。
“等从宫中返来,我们娘俩再好好说话。”郁夫人伸手和顺抚了抚赵锦诺头顶。
临到内宫门处罚开,大监和四平都来应接。
“好!”阮奕朗声。
逛逛停停,抵京时,已是七月下旬。
彤容微微低了低头。
阮鹏程眼底微红,郁夫人更是泪盈于睫。
当日走得急,将来得及让锦诺再回阮府。并且当时皇后也不确认真相,便未流露风声给她与阮鹏程,怕但愿越大绝望越大,才让锦诺伶仃去了南顺一趟。